撫摸著噬金鼠的手猛地一握,捏得它發出尖銳的吱吱聲。
可它的主人卻沒那個心思來哄它了。
夏仇只是敷衍地摸了噬金鼠兩下,就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跟衣衣說話上了。
冷笑的聲音在地下空洞地迴盪,顯得十分刺耳,“我倒是有一個計劃,就看你敢不敢做!”
衣衣臉上的輕鬆也消失了,她看得出,夏仇並不是在說笑。
“說起來,這件事跟你也有一定關係呢。”她一寸寸地打量著衣衣,陰陽怪氣的。
“跟我有關?”衣衣這會兒知道夏仇不是特地針對誰,而是她說話慣常就是這個脾性,好在有對付宮大師的經驗,她十分自覺地忽略了夏仇的語氣,專注於自己想要的資訊。
感覺宮大師在手,所有難纏的人都變得好相處起來。
“是啊,雖然我一直覺得奸商的說法不對,但這詞安在林坤頭上卻是十分適用的,他就是個徹徹底底、唯利是圖的小人,張壁你知道吧,就是對雅雅圖謀不軌,然後被慧如捅死的那個。”
衣衣點點頭,若不是他把慧姨母女牽扯了進去,自己未必有那個決心和林老撕破臉。
“像張壁這樣喜歡對幼童下手、同時背後勢力足以與林府比肩的人渣,豐禾城裡就只有五個。”
五個?衣衣嘴角抽搐,這才不算多嗎?
夏仇對衣衣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慢慢道,“然後,其餘四個人渣通通與林府關係良好,是每年雙月季林府宴會上的常客、貴賓。”
衣衣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當然,今年他用雅雅勾搭上了這最後一個,如果不是被慧如捅死,他將會那幾個人渣一樣,三五不時就來林府享受一頓美味。”
美味?
真是諷刺啊!
衣衣突然忍不住想笑自己蠢,記得在知道林坤十年如一日地撿沒人要的小孩,全然把自己家當成了慈善堂,她還將其與孤兒院的院長奶奶對比。
說他們兩者的心一樣,不能因為林老比院長奶奶富有,於是給出更高的代價付出的努力卻少,而說林老沒有院長奶奶有愛心。
現在看來,何止是沒有愛心,他的心簡直黑透了。
“我說他唯利是圖從來沒有冤枉了他。世上人性千千萬,清心寡慾,守得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少得可憐,尤其是大戶人家,哪一個不是後院姬妾成群,偏偏還口是心非地用開枝散葉當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