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旁觀者清,又假公濟私收集了不少資料,迅速就把整個真相猜了個七七八八。
以她的判斷,自然是該趁著對手顧忌的這段時間,徹底將其戰鬥力抹去十之七八,而不是這樣慢慢試探。
自己等人的經驗再多,也不可能比過鹽吃得比他們飯還多的長者,這種試探無疑是極為糟糕的,因為被試出的只可能是衣衣。
尤其當對手是這樣心思縝密又堅定,輕易不會被外界影響的人。
果然,事情並未出乎宮欣的預料,大概半個時後,他一改溫吞風格,舉著巨斧,對衣衣發起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衣衣下意識急退,然而,已經晚了,猝不及防的應對看起來又傻又糟糕。
自己竟然連反擊都做不到,除了擺出防禦就是逃跑!
巨斧一次次驚險地從衣衣腦袋亦或者其他要害上略過,臺上不敢有絲毫放鬆,臺下小夥伴眨也不眨眼地盯著,生怕發生糟糕的事。
然而,事實卻往往不如他們意志所期待的那樣,某一次實在避不過的情況下,衣衣硬受一斧。
但她低估了上品武兵的鋒利程度,哪怕後來發覺不對,瘋狂倒退,也阻止不了左肩上深可見骨的傷勢。
血嘩啦啦地如一條小小的溪流連續不斷地染紅了她的衣服,像是也染紅了對手的眼睛,但奇怪的是,他的臉色仍然很冷靜,唯有眼睛不時閃過幾縷猙獰的血腥之色,宣告其並沒有表面那麼淡然。
倒是衣衣在傷口出現後,心中便倏地湧起一股戾氣,不僅是因為自己受這麼大罪,而是她突然想起來,在第一場與他組成對手的人的下場。
仿若身受凌遲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