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眼前的傅紀霖,“傅老先生,也許這樣的選擇放在別的公司別的老闆身上,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無論是誰能得到文氏的幫助,都是如虎添翼,會有更好的發展。”
聽到陳宇軒也這樣同意自己的話,傅紀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滿意的笑容。但是他的笑容還沒有保持住,陳宇軒又繼續說道。
“但是,傅氏不一樣,傅言蹊不一樣,他們兩個都不需要這樣的支撐,有傅言蹊在,他一定會把傅氏發揚光大,根本就不需要藉助這些所謂的聯姻,或者其他畏手畏腳的手段。”
若是傅言蹊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也不配讓自己心甘情願的跟著他這麼多年,而且以傅言蹊的性格,他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利用這樣讓人羞恥的手段發展自己的公司。
此時傅紀霖臉上的表情並不是特別好,但是也不至於讓他生氣。
“感謝你能對我的兒子有這麼大的肯定和信任,但是這是你們年輕人的過於自信,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個以防萬一的準備才夠保險,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他好。”
傅紀霖明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但卻是還能這樣信誓旦旦的說著為了傅言蹊好,他也的確是久經商場,臉皮厚的可以。
雖然,陳宇軒並不知道傅紀霖到底是為了什麼樣的私心,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他絕對不是為了傅言蹊好。
他若是真的為了傅言蹊好,真的考慮了他的情緒,就不會逼他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但是這些話他卻不能這樣直白的反駁。
“就算您說的都對,就算你真的是為了他好,有一點,他不同意,誰都不能逼迫他,你應該明白,畢竟他是您的兒子。”陳宇軒知道他說到這兒,傅紀霖就應該心裡有數了?
傅言蹊的倔強到底降到什麼程度他這個做父親的應該明白,只要他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用任何理由都不可能威脅到他?
當然,現在有一個可以威脅到他的理由,那就是榮樂。
“的確是這樣,他不想做就不會做,但是這件事情,讓他不想做只是因為有了一個外在的原因,若是把這個原因拿掉,他就會去做。傅紀霖一邊敲打著桌子,一邊緊緊的盯著陳宇軒。
他相信,他已經明白自己在說什麼,更會明白自己所說的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麼。
只是聽傅紀霖的話,陳宇軒的眉頭立馬就緊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傅紀霖所說的這個原因就是榮樂,所以他心裡微微的升起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說要拿掉這個原因,他到底想要對榮樂做什麼?
“傅老先生,我相信您今天會找我來,就是心裡清楚,這個您所謂的原因對於言蹊來說有多重要,你也應該很清楚,若是拿掉了這個原因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結果。您現在跟我探討的已經不是公司的事情而是您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不方便多說什麼,只是想告訴您,您所說的這個原因,比你想象中的對於言蹊來說還要重要的多,所以無論你在做什麼之前,都最好能夠想想清楚。”
一聽傅紀霖說要做對榮樂不利的事情,他所有的恭敬也都消失了大半,說話的語氣也不禁帶上了一絲威脅的意味,雖然他明白,就算自己用這樣的語氣威脅他,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畢竟,他可是傅氏堂堂的老爺子,見過了大風大浪,怎麼會害怕他這樣的一個威脅,只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他的。
聽了陳宇軒的話,傅紀霖臉上那一絲是僅有的笑也消失不見,立馬換上了一副冷淡的表情看著他。
“你竟然現在作為傅氏的員工,放在第一位要去考慮的是傅氏的安危和興衰榮辱,而不是去考慮言蹊的感受和他幸福,身為傅氏的員工,就要有為傅氏犧牲的精神,更何況他還是總經理,首當其衝,為了傅氏他應該犧牲掉自己的利益。”傅紀霖說的理所當然。
好像讓傅言蹊為了傅氏的發展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這個時候他絲毫沒有想起來,他也是做父親的人,而傅言蹊是他的兒子。
聽了傅紀霖的話,陳宇軒只是覺得可笑,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自己的想法和行為強加到自己的兒子身上,他覺得他應該為了傅氏犧牲所有的個人情感和幸福,就要求他的兒子也要做的像他一樣,可是實在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若是作為傅氏的員工和言蹊的朋友二選一的話,我覺得,我的答案應該會毫不猶豫的給您,更何況,這麼多年來,言蹊為傅氏犧牲的還不夠多嗎?他幾乎已經犧牲掉了自己能夠犧牲掉的一切,您就狠心到這種程度,連他最後一點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