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都沒有人講話,陳宇軒並不著急詢問傅紀霖叫自己來吃飯的目的,畢竟他也猜得到,所以他就那樣靜靜地等著不急不緩的吃著飯。
若是傅紀霖不開口,他是不會主動開口的,叫自己來的人是他,著急的那個人也應該是他,所以他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果然,房間裡的安靜沒有持續很久,傅紀霖就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刀叉,雙手交叉,抬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安安靜靜吃飯的陳宇軒。
這個年輕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要沉穩,也更聰明一些,怪不得自己的兒子會把他留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
從他第一眼見到自己時候的那種冷靜,以及吃飯這會兒工夫所表現出來的沉著,傅紀霖就知道這個人一定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目光,陳宇軒也放下了刀叉,抬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但是卻依舊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傅紀霖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這笑容卻絕對不是什麼慈祥的老人家的笑容,而是笑裡藏刀,笑容下隱藏著危險。
“陳先生是嗎?我經常聽我兒子提起你。這麼多年,你在我兒子手底下工作也是辛苦你了,你為傅氏應該也做了很多,我很感謝你能夠陪在我兒子身邊。”這些只是傅紀霖的客套話,畢竟他心裡是極其高傲的。
對自己的高傲以及對自己兒子的高傲,他相信就算自己兒子身邊沒有他,也能把公司打理得非常好。
陳宇軒雖然此時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裡卻冷笑了一下,他又怎麼會看不出傅紀霖的過於自信,他說什麼經常聽傅言蹊提起自己,事實上應該是他派人調查了自己吧。
他相信,傅言蹊和他這個父親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會特別融洽,畢竟,兩個同樣固執而又高傲的人湊在了一起,身上的刺永遠不會被對方磨平,而只會相互的對峙和攻擊然後互相傷害。
更何況傅言蹊的事情他也知道,他是怎麼當上現在傅家的這個主人的,他經歷了什麼,他都清楚,經歷過這麼多磨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父親有什麼幻想,更不奢望能從他的父親身上得到什麼溫暖。
所以陳宇軒猜測,傅言蹊平日裡應該都不會有什麼機會跟他好好聊天吧,怎麼可能還會經常提起自己來。
但是即便心裡這樣看不起傅紀霖,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恭敬的,“傅老先生,您客氣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傅言蹊信任我才給我這麼重要的職位,我當然也不會辜負他的信任。”
陳宇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顯得更加的,莊重,他是想告訴傅紀霖,他對傅言蹊是非常忠心的,更不會辜負他的信任,所以無論他問自己什麼,或者想讓自己幫他什麼,自己都不會背叛傅言蹊。
傅紀霖也感受到了陳宇軒此時語氣中的敵意,他上來就給了自己這樣一個下馬威。
但是他卻並沒有生氣,因為他是個不達目的不會輕易罷休的人,所有的事情在他眼裡,都是有突破口的。
畢竟他眼裡的人都是為了利益而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你想要收買的對方沒有鬆口,就說明自己給他的利益還不夠。
更何況還是像陳宇軒這樣身居高位有錢有勢的人,他會這樣上來就表明立場,只是他覺得自己無論提出什麼樣的條件,都不足以誘惑他,但是在,傅紀霖看來這些都不是絕對的。
“你也知道,我的這個兒子性格太過倔強,我這個做父親的,跟他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對於他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今天我叫你來就是想向你打聽一下,我這個兒子現在的生活狀況,畢竟作為父親,我要盡一下做父親的責任不是。”說著傅紀霖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
他不僅要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更要盡一個做公司股東的責任,他絕對不會任由傅氏的利益,因為一個女人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言蹊向來不希望別人插手他的四生活,更不喜歡下屬議論他的任何事情,於公於私,我這個做下屬和朋友的的都不該在背後跟別人說起他的事,不是嗎?”陳宇軒的話說的毫無漏洞,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也顯得不卑不亢。
傅紀霖也顯得並不著急,這麼多年,在談判桌上積累的經驗告訴他,若想達成自己的目的,就不要太過著急的去逼迫自己的對手,而是要一點一點的讓他放鬆對自己的戒備,然後丟擲誘餌,讓他上鉤。
“您是他的父親,這種事情您親自問他,不是顯的更有誠意嗎?而且也能把您的父愛直接傳達給他。”
傅紀霖看了一眼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