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淚水流淌在臉上是溫熱的,那種感覺很舒服。
榮樂強行控制自己的淚腺,想讓她停止哭泣,現在不是她哭的時候了,她是來辦正事的但是無論她怎麼控制,眼淚還是那樣如雨般的揮灑下來,乾脆她就任由眼淚那樣流著,便開始了手上的工作。
也許她的父親並不需要他把他畫得多麼的好看,她這麼做只是想盡一個女兒應該盡的義務罷了,她父親還在的時候她沒盡一個女兒應盡的義務,所以她只能在自己父親臨走的時候親自送送他,讓他走的時候也能夠光彩一點。
畢竟,他的父親這一輩子都是要強要面子的人,臨走不能讓他就這樣邋里邋遢的離開。
榮樂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是什麼時候止住的,只是當她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的時候,眼淚好像也就停住了。
榮樂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間冷藏室裡面到底呆了多久,她只是覺得自己的渾身上下的每一處神經都在漸漸的被冰冷侵蝕著,覺得自己的手指越來越不聽使喚,四肢也越來越僵硬,每一個動作都變得越來越困難,她才感受到,那種沁入骨髓的冰冷。
但是她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她還不能就這樣離開,門口傅言蹊已經等了榮樂將近一個小時,他不禁有些擔憂裡面榮樂的狀況。
裡面的溫度確實很低,即便她穿了很厚的衣服,但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待久了,肯定會受不了,但是榮樂卻遲遲沒有出來,傅言蹊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進去打斷她,所以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