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鄭焰紅能力的逐漸展露,原本就為人正直,跟佟國傑僅僅是政見不一的吳紅旗第一個動搖了,緊接著姚廷貴也不肯出面了,而怨懟最深的田振申又被鄭焰紅用離間計導致鄒天賜的疏遠,最終,鄭焰紅用要喬遠征過來接替他給了他最終的打擊。
田振申不服啊,他覺得他比竇娥還要冤!好端端板上釘釘的副書記被這女人打消了也就罷了,好不該現如今他接受了事實,已經願意跟鄭焰紅保持一致了,她卻又給他玩了這麼一招背後出刀子,讓他連防備的機會都不曾有就險些死去。
從鄒天賜的8號樓出來,田振申在院子裡簡直是欲哭無淚,他感受著暮夏燻人欲醉的微風,卻恨不得仰天大呼,讓老天為他降下一場六月雪!
在花壇上坐了好久,他還是覺得這件事並非不能挽回,以他對鄭焰紅這位大老闆的理解,鄭書記行事十分光明正大,在用人上更是不壞私心,量才使用不問立場,否則魏剛明明是政府那邊的人,她不是也毫不懷疑的就讓魏剛負責工業園專案了嗎?
只要他能夠坦誠的跟鄭焰紅表明立場,表示日後他情願為她鞍馬墜蹬,忠心耿耿,鄭焰紅一定會對他冰釋前嫌,收回要人的計劃的。
誰知懷著一腔熱辣辣的心思到了7號樓,田振申卻吃了閉門羹,這讓他的心徹底涼透了,覺得鄭焰紅已經不給他留任何的餘地了。因此,在聽到林媚為了讓發走他而說的真話後,居然又萌生了一個新的計劃……
鄭焰紅當然是不知道發生在田秘書長心裡的這一切的,她當晚心煩意亂的等到十點多鐘,喬麗麗又打來電話,說趙慎三打了點滴已經睡著了,燒也退了讓她放心,她才鬆了口氣睡下了。
躺在床上,原本十分疲乏的鄭焰紅卻無法入眠,她的耳邊卻不停地響起趙慎三的那幾句囈語:“寶貝,寶貝……這世界上的女人,只有你配得上這兩個字,只有你才是我趙慎三真正的寶貝……”
一開始,這幾句話帶給鄭焰紅的是一種幸福,讓她好氣又好笑的甜蜜,可是,好似紅燒肉吃多了會變味道一樣,這幾句話越是琢磨味道越怪。
終於,鄭焰紅完全逆轉了第一感覺,萌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趙慎三這麼說是在強調什麼!沒有比較就沒有結論,沒有結論就沒有強調,那麼反過來推論的話,趙慎三是受了哪個女人的刺激才得出這個結論的?
他在拿她這個妻子跟誰比,才覺得唯有她配得上“寶貝”二字?趙慎三原本不是容易失態的人,怎麼會喝得爛醉胡言亂語,他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想到這裡,鄭焰紅又一次撥通了喬麗麗的電話,急急的問道:“麗麗,趙慎三從江州返回雲都後除了上班就去了哪裡?見了誰?你好好想想仔細告訴我,別遺漏什麼。”
喬麗麗根本沒想到隱瞞,真的仔細想想說道:“這兩天趙書記都在上班,昨晚下班後參加了省裡一個檢查組的晚宴,出來我跟司機接住他要送他回家……我想想啊,當時他沒理我直接走到酒店外面打了個電話,我聽到他叫了聲‘菊花’,好像跟這個叫菊花的人約了見面來著……後來趙書記讓把他送回家,我跟司機看著他上樓就回家了,後來他出去沒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至於今天,一上班趙書記就有點感冒,情緒很低落,一整天都不怎麼說話,我跟他說話他也心不在焉的樣子,買藥給他也不吃。
下班後他去朱局那裡了,是當著我的面在辦公室約的,這個我很確定,下班後他不讓我們送,自己開車去了,估計就是這朱局那裡喝醉了。”
喬麗麗雖然性格倔,但畢竟是個女孩子,觀察能力相當的細緻,加上她從桐縣就跟著趙慎三,因為欽佩,對趙慎三的一言一行已經琢磨透徹,所以趙慎三昨晚受了寧菊花的刺激,今天到班上自認為已經偽裝的夠好了,卻瞞不過這個深為了解他的秘書喬麗麗。
趙慎三更加沒想到喬麗麗被他推薦給鄭焰紅之後,內心深處對鄭焰紅的親近程度絲毫不亞於他,更因為他跟鄭焰紅的夫妻關係,導致喬麗麗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偏離了秘書的職責,不,也許是超越了秘書的許可權,把自己當成他們夫妻倆家庭中的一員了,無意識間,已經擁有了替他們扞衛這個家庭的義務,故而,對鄭焰紅的詢問毫不遲疑的和盤托出,根本沒有絲毫對不起主人的感覺。
鄭焰紅聽完,覺得心都在顫抖,接著問道:“麗麗,你知道他昨晚約見的那個叫‘菊花’的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從沒聽趙書記提起過。”喬麗麗不假思索的說完這句話,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接著說道:“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