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焦躁的說道:“就說我不舒服已經休息了,我又不是鐵打的,市委書記就沒有八小時以外了嗎?讓他回去吧!”
林媚這才覺察到書記的不正常,隨著鄭焰紅回頭給她說話時迎著燈光一閃,她看得很清楚鄭書記滿臉的淚光在閃動,哪裡敢多問,答應著下了樓,看著在一樓等的團團轉的田振申說道:“田秘書長,鄭書記不太舒服已經休息了,您還是明天到班上再彙報吧。”
田振申心裡一陣不快,因為他來時問林媚鄭書記在不在的時候,林媚明明告訴他書記在頂樓納涼,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睡了?明明是不想見他,看來,這個女人真是打算徹底剷除自己了,可是,怎麼會呢?
“媚媚,鄭書記……我知道她沒睡,你看她情緒怎麼樣?如果情緒好的話我就闖上去,我今晚實在是有必須見她的事情啊。”田振申拉過林媚耳語道。
林媚心裡一陣膩煩,不露聲色的把身子一扭掙脫了田振申的拉扯,小聲說道:“我看您還是別上去找不自在吧,鄭書記貌似在哭,我看到她滿臉是淚,回去吧回去吧,什麼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晚上。”
“啊?哭了?這這這……鄭書記還會哭?你看錯了吧媚媚?這怎麼可能!”田振申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鄭焰紅可謂是金槍不倒,哪裡會如同尋常女人般會哭,聽完林媚說話立馬傻了。
林媚暗地白了他一眼,勉強敷衍道:“我怎麼敢騙您呢?真的真的,剛才我彷彿聽到鄭書記給她老公趙書記打電話,趙書記好像病了,可能鄭書記擔心吧,總之您今晚回去吧,上去也是觸黴頭。”
田振申此刻方才信了,他走到花香四溢的院子裡,嘴邊露出一絲詭譎的微笑,喃喃的悄聲自語道:“夫妻感情還挺好,看來你這個堡壘還是有漏洞的嘛……如果你丈夫誤會你的話,估計你會非常非常傷心吧?
鄭書記,別怪我沒給你機會選擇我做同盟,我今天一腔熱忱投靠你,是你沒給我留餘地,那麼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河陽目前的狀況非常平定,之前上訪的那些購房戶看著房子以一週一層的速度飛速的蓋了起來,現在主體工程全部完工,已經開始粉刷牆壁了,對新書記感激尚且不及,哪裡會再鬧騰?河康實業的林啟貴得到了工程,正如火如荼的施工中更無暇生事。
就連河西區的玉文化基地也已經開始投建,還沒有動工,雲南、緬甸等產玉的地方都開始來商家洽談入駐條件了。諸葛文化專案申遺也已經批下來,此刻鄭焰紅的寶盒子才正式開啟---工業園舊址要發展的是軟文化專案,自然是跟環保八竿子打不著,鄒天賜想找毛病也沒有由頭,卻因此對鄭焰紅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敬畏之意,輕易不肯尋釁了。
於是乎,河陽多年來少見的和平昌盛,鄭焰紅終於在神壇上坐穩了屁股,達到了一言九鼎的地步,左右住了絕對的掌控權力。
在這半年的辛酸拼鬥中,鄭焰紅也無時無刻用她敏銳的視覺、嗅覺、感覺來分析、評定、驗證每個下屬的能力跟優劣,儘可能的量才使用達到和諧目的。
結果讓她大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最可能是私營跟她作對的副書記吳紅旗,跟看上去唯她之命是從的市委辦秘書長田振申,在她的觀察跟試驗下角色發生了絕對的逆轉。
看清楚他們真面目後,鄭焰紅就對陽奉陰違的田振申產生了極度的厭惡,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在偶然間聽到李書記有意外放喬遠征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去省委組織部指名要人了。
是的,田振申的確就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雖然吳紅旗跟鄒天賜可以兄弟相稱,但實際上,最跟鄒天賜保持一致的心腹卻並非吳紅旗,而是誰也看不出來的這個田秘書長!
鄭焰紅來就任之初,田振申就無時無刻不在創造機會致鄭書記與水火之中,大家也許還記得鬧訪事件當時,原本是鄭焰紅打算帶著田振申進京的,若非他暗通訊息又巧妙安排,鬧訪的人怎麼能把時間掐的那般準,剛好鄭焰紅走在路上這邊就開始?就連拎起板磚砸人以及鄭焰紅趕回來被夾帶了石塊的那隻梨砸中腦門,都出自田振申的錦囊妙計,那些人也都是他派人覓來攪混水的,鄭焰紅當日所經歷的這一切磨礪,都是拜咱們這位看起來是位老好人的秘書長所賜。
非止鬧訪一項要“歸功”于田秘書長,之後工業園專案屢次被鄒天賜阻撓,鄭焰紅秘密的準備情況也都是透過田秘書長傳遞過去的。
這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事情,對事不對人的吳紅旗副書記雖然起初對鄭焰紅的工作態度持不同意見,倒也是不屑做的,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