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李書記是很不成熟的表現,但現在說給李伯伯跟我爸爸還有遠征兄,就是私人之間的聊天,應該沒事的。”
李文彬瞪著眼罵道:“滾你的,給你幾分顏色你就不知道姓什麼了,跟老子玩這個?沒看到酒沒了嗎?趕緊去把你丈人老子的私藏給我找出來!原本這幾天緊張得很,想來你岳父這裡喝酒聊天散散心的,卻被你小子把心情弄得這麼差,趕緊拿好酒出來彌補彌補。”
趙慎三笑著站起來進屋了,不一會兒拎著一瓶茅臺出來了,盧博文故意苦著臉驚叫道:“你這孩子,從哪裡找到的?我記得我放起來了啊,外面桌子上就有五糧液幹嘛不拿,把這個翻出來幹嘛?”一邊叫,一邊還故意做出要拿回去換換的樣子來。
李文彬早站起來劈手從趙慎三手裡搶了過來,滿臉鄙視的說道:“露餡了吧?還放起來?是藏起來吧?德行吧,讓我看看到底是啥好東西。”
盧博文繼續苦著臉滿臉肉疼狀。
“好啊,你這個倉鼠託生的,這東西都能藏幾十年?若不是小三找出來了,我看你準備兒子娶媳婦的時候才捨得喝吧?哼,我鄙視你!”李文彬一邊美滋滋擰開倒了一杯喝了,一邊側目鄙視盧博文。
盧博文也是明白李文彬心裡實在不好受,故意如此作態逗他的,此刻還是嘟嘟囔囔的說下次藏東西一定藏好,不能讓趙慎三這個敗家子給翻出來孝敬李文彬,李文彬更笑的開懷了。
趙慎三跟喬遠征都抿著嘴笑,明白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有沒有他們倆已經不重要了,就一起站起來說到前面照看店面,出來開了一個房間,沏上茶坐下了。
喬遠征還沒有從剛剛被趙慎三的話帶來的震撼裡解脫出來,開口低聲說道:“老天爺,三弟,原來這個案子水這麼深啊?也虧得你沉得住氣,到現在才說出來,若是我,恐怕一開始就嚇得裹足不前不敢調查了。”
趙慎三苦笑道:“我受的驚嚇也不輕,可是有些情況跟麻線捆著的螃蟹一樣,拎起一頭帶起來一串,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唉……遠征兄,其實我最大的恐懼並不是來自於有可能牽涉到大人物這一方面,而是……唉……”
“那又是什麼?你趙慎三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怎麼會把你嚇成這樣?是怕越查牽扯到的大人物越不可思議嗎?那你剛不是已經跟李書記說了麼,還怕什麼?”喬遠征迷惘的問道。
“那我倒不怕,無非等涉案人員級別超越我調查許可權的時候我就退出,我是怕……怕查到最後,牽連到自己人啊!唉!”趙慎三終於沉重的說道。
“什麼?自己人?你剛剛不是說了大小姐僅僅是作為市長不得已參與了嗎?連李書記都好幾次提到大小姐仗義直言提醒他們的,絕不會牽連到她,那你還怕什麼啊?”喬遠征不以為然的說道。
趙慎三沒有再說什麼,沉重的搖搖頭,心裡如同壓上了千斤巨石一般,剛剛他講述的情況已經夠駭人聽聞了,卻還是沒有敢毫無保留的都說出來,還一抓到機會就趕緊替鄭焰紅鋪墊幾句,但瞞得過李文彬跟盧博文,卻無法瞞得過他自己的感覺,此刻自然是憂心忡忡了。
因為,他透過剛剛的講述,又一次重新梳理了鄭焰紅從一開始對這件事持有的態度,以及他來之前鄭焰紅滿腹憂患的樣子,跟說的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從這一切表現之中就能發現,鄭焰紅絕非表面那麼淡然,而且,在這件事裡的深入程度也不會很淺。
加上朱長山這個讓他頭疼之極的大舅哥一系列神秘的行為,還有他在調查中發現朱長山讓他驚懼的資金往來,真是怕查到最後查的個眾叛親離,落一個成就了事業毀了家的悲慘結局……
喬遠征看出來他深深地憂慮,更明白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趙慎三既然提到怕連累自己人,那麼此刻的情緒也不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