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三冷冷的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劉玉紅也不能跟這種下三濫般的男人廝混一輩子,那樣不是對她好,是害了她。你只管按法律辦事吧,夠得上判幾年就判幾年。”
張若飛走後,趙慎三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他在辦公室轉悠了幾圈,劉玉紅那張時而圓潤青春、時而憔悴慘白、時而枯黃悲慼的臉一直頑固的在他腦袋裡揮之不去,他就打通了前小舅子劉玉傑的電話問道:“玉傑,你姐姐情況怎麼樣了?那些錢都到賬了吧?”
劉玉傑感激不盡的說道:“謝謝姐夫……不不不,謝謝趙書記,多虧您幫忙幫我姐要回了錢。丫丫回來陪她之後,我姐精神好多了,跟丫丫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我們一家子都感激您呢。”
趙慎三沒來由的一陣酸楚,嘆息一聲說道:“唉,只要玉紅好好地就好,對了玉傑,你沒聽你姐姐說起對那個姓趙的還有沒有想法了?如果有的話需要安排一下的,否則這個人估計要進去。”
劉玉傑忿忿的說道:“有屁的想法,無情無義的東西,我姐恨不得掐死他!進去才好呢,最好判死刑!”
趙慎三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小杰,這可畢竟是你姐找的伴侶,這種事女人好多都是心口不一,你最好弄弄清楚,別因為你的看法害了你姐。行了,有什麼難處給我打電話,我還忙,掛了。”
掛了電話,趙慎三覺得略微好受了一點,侯長生打來電話讓他到辦公室去一趟,趙慎三就趕緊過去了。
侯長生說道:“趙書記,省裡剛才打電話來了,一方面是誇獎咱們辦事得力,從江州要回來一筆錢穩定了混亂的局面。”
趙慎三笑了說道:“侯書記,我知道省裡打電話絕不會單純表揚咱們,您還是直接說‘但是’後面的內容吧,這個甜棗我吃了,省裡的巴掌就該伸過來了。”
侯長生也笑了說道:“你這個趙書記呀,還是這麼精明,那好吧,還真是有‘但是’,我就直說了。陳書記說,肖冠佳還給咱們雲都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詢問內容上報?難道雲都有什麼顧慮,到現在還沒有接觸他嗎?”
趙慎三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嘆口氣說道:“唉,我就知道省裡絕對是掌控著我們的動向的,陳書記的意思是已經知道咱們一直沒有正面接觸肖冠佳,這是興師問罪呢。”
侯長生點頭說道:“是啊,畢竟這次肖冠佳因為他閨女,出洋相出到了國際上,影響太壞了,估計陳書記也是頂不住壓力才催問咱們的,總需要給方方面面一個交代的。”
趙慎三說道:“侯書記,我聽您的指示,您說該怎麼辦?”
“呵呵呵,你這個趙書記,我們已經明確了責任了,這個案子名義上我掌總,具體辦理可是靠你的,我也早就已經宣告過了,怎麼辦是你的事我不管,我最後要個結果就成了。難道你現在覺得我坐享其成佔了你的便宜,反悔撂挑子了嗎?”
侯長生是資深領導了,趙慎三哪裡敢跟他平起平坐?就算侯長生在這個案子上真的存在耍滑頭的心態,他也只能順從了,更何況侯書記並非是那種偷奸耍滑的人,這樣做明擺著是讓趙慎三擁有更大的調查自由度,趙慎三是聰明人怎麼會悟不透呢?
“看您說到哪裡去了侯書記,這個案子查到現在,我已經是渾身汗毛倒豎了,簡直比黑寡婦的蜘蛛網都厲害!今天我也正在考慮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的,既然省裡催問,那麼我就見見這個肖書記吧。”趙慎三滿臉無奈的說道。
侯書記說道:“我知道這裡面水很深,但既然省裡把這個案子發給咱們了,就必須按期限給省裡一個交待,我理解你的難處,但我只能向你保證,你無論觸動了哪一根蜘蛛絲,出現問題我們倆共同承擔,其餘的,也就靠你了。”
趙慎三點頭道:“那行吧,我回去想想看見了肖冠佳該怎麼辦,儘快跟他面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