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貌似不經意的看一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鄒天賜,還有吃了青檸檬一樣的田振申,泰然自若的接著說道:“到時候作為咱們市裡對地方經濟的帶動協作點,要求旅遊團加上這個玉文化基地參觀點,遊客在參觀過程中有興趣就即興購買,這樣比單獨開展廳銷售要好上無數倍,應該是最快的發展方法了。”
“哎呀,這個法子好啊!”姚廷貴讚歎道:“我們也經常去外地旅遊,總是被旅遊團帶去參觀什麼茶葉生產呀、水晶珍珠生產呀,深海魚油螺旋藻什麼的,各地都用旅遊帶動土特產的方式搞營銷,沒想到咱們河陽也可以這麼做,這可真是太好了!鄭書記,您真是厲害。”
吳紅旗也呈現了驚喜之色說道:“嗯,這個法子的確可行,臥龍山的景色一向不錯,咱們星期天沒事了還去這個山裡玩呢,如果玉文化基地成了規模,沒準真能繁榮起來的。”
專家組長說道:“鄭書記選定這個位置能否成功我沒有發言權,我從環保角度覺得應該不會有問題,進一步的詳細結果需要驗證,但這個地方距離陽河那麼遠,臥龍山的構成又是以山石為主,大體來講是不會造成汙染的。”
鄭焰紅笑道:“這樣我就吃了半顆定心丸了,希望專家組儘早給出結果,我們就能如鄒市長所說,召開會議研究決定這個地方是否能夠作為發展基地了。”
宴席結束,各路人馬分散了,佟國傑跟大家告辭直接走了,專家們也回梅園去了。鄒天賜勉強保持風度送走客人,跟鄭焰紅告辭了上車,關上車門就怒不可遏的把礦泉水瓶子捏的“咯咯吱吱”響。
鄒天賜明白這一局他又輸了。
鄭焰紅這個專案就算是上會研究,大多數常委都會贊同的,畢竟人家有理有據又有例可循,就算是他這個市長,也不可能投反對票的,那樣的話,可真成了街頭無賴打架,一點風度都不講了。
鄒天賜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鄭焰紅能夠把保密工作做到這麼滴水不漏的份上呢?他事先已經做了諸多的打探,並且進行了針對性的策略,應該是穩贏的呀,怎麼會出現今天這樣被動的場面呢?
至此,鄒市長居然戲劇化的跟鄭焰紅一樣,產生了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覺得手下或者是同僚們的立場在無形中產生了黑色裂變,並有了一種極度不自信的危機感,彷彿跟鄭焰紅在不知不覺間轉換了角色,她成了在河陽根深蒂固的地頭蛇,而他則成了虎落平陽般的外來者了。
鄒市長在震怒之餘,終於產生了一種深深地挫敗感,這種挫敗直接帶來一種無力感,這是他在出了問題被貶的時期都沒有過的感覺,英雄末路的悲憤油然而生……
趙慎三並不知道妻子的處境跟心情是那麼的充滿危機,在鄭焰紅繃緊神經不敢有絲毫分心針對困難的時候,他的神經也一樣緊繃的不敢絲毫放鬆,因為他發現自己陷進了一個昏暗迷局。
從寧菊花那裡出來,他得到了雷震天就是江州銘刻真正的大鱷這麼一個結論,也教導了寧菊花該如何誘導雷震天暴露出更多的證據,然後就很自信也很得意的回到了市裡,坐進政法委書記辦公室,準備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了。
張若飛在十點鐘的時候來了他辦公室,跟他彙報說已經接觸過趙高峰了,輕蔑的說這個人就是個軟蛋,關起來一嚇差點尿褲子,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當初他作為趙培亮書記非常信任的人,曾經擔任過銘刻文化城的名譽副經理,並代表銘刻文化城(實際上是代表趙培亮跟雷震天)跟肖市長接觸過好幾次,送去合作計劃以及後來老闆讓他給肖市長送的絕密東西,那都是用檔案袋封死的,他的確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除了跟肖冠佳的溝通,他還交待出當時挪用公款購買股票的事情。
趙慎三聽的神色越發冷冽,雖然劉玉紅早就跟他沒關係了,但畢竟是他結髮妻子,聽到劉玉紅居然跟這樣一個不堪的男人在一起廝混,眼前彷彿浮現出劉玉紅那熟悉的胴體在趙高峰身子底下輾轉的畫面,再聯想到劉玉紅服毒後命懸一線的慘白臉孔,一陣陣怒火中燒,冰冷冷的吐出這麼一句話:“如果罪證確鑿,夠得上批捕先把他逮起來,也能夠起到震懾作用,下一步東新區的局面就會穩定下來了。”
這就是男人的可笑了,他自己可以另娶妻子還左擁右抱,卻無法容忍前妻琵琶另抱,但趙慎三可不這樣覺得,那種憤怒是自然而然產生的。
張若飛說道:“當然可以了,就單純以挪用公款非法套購原始股票就能夠逮捕他,不過……您之前不是說讓他悔改了還回去哄您閨女她媽嗎?這一批捕可就無法保證結果了。”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