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那裡。
“哎呀呀,這不是國傑同志嗎?好多日子不見了,在忙什麼呢?”鄒天賜遠遠就笑的彌勒佛一般,伸長了手迎了過來,彷彿佟國傑是他最好的朋友或者形同手足的兄弟。
官場上就是如此,生死仇敵也不會跟綠林豪傑一般非恩既仇,狹路相逢就亮劍,快意恩仇一決生死。這是一種看不見硝煙的拼殺,氣象萬千而又云遮霧罩。
從中華民族數千年曆史到如今,在巨大的政壇落差與戲劇性的為官者命運中,平靜下隱藏了難以計數的神奇故事以及偉人名士的榮辱興衰,他們以或纖細、或壯美、或正氣、或邪惡、或英雄、或平庸的個人命運奏出了這部官場風雲錄。
恆久以來形成的對資源跟權威的掌控慾望所凝聚出來的為官真諦,到如今仍舊左右著鄒天賜們的觀點,並將這種具有特色的局面永遠的保持、繼續下去。
“是啊,好久不見,天賜市長好氣色。”佟國傑跟他握手笑道。
鄭焰紅說道:“佟書記以前組織過工業園的環評,這方面很有經驗,我特地邀請他過來跟咱們一起陪專家,有些技術性問題咱們不懂讓他幫忙,可不能讓專家以為咱們都是門外漢。”
鄒天賜心裡咯噔一下,暗想就算姓佟的幫你,當年他可是以汙染為理由壞過我的事,總不能現如今再為了你抹煞他當年的“壯舉”吧?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更好了,我正好去省裡反映你們沆瀣一氣孤立我,弄好了還能夠讓省裡覺得佟國傑公報私仇不辨是非,把他的廳長也給弄泡湯了!
“沒想到鄭書記連國傑同志都給搬出山了,我們對這個專案可更有信心了,謝謝國傑同志的鼎力支援呀!那咱們就走吧,估計專家們也已經出發了吧。”鄒天賜寬厚的笑著說道。
大家分頭上車出發了,到了工業園的地方,果真看到先一步去迎接專家們的田振申跟魏剛陪著專家們正在忙碌的測量距離。不遠處,腳手架高聳,機器轟鳴,購房戶的兌付房工程正如火如荼。
領導們都下了車走過去,鄭焰紅還沒開口,鄒天賜就做出痛心疾首狀對在場的人說道:“同志們,我們河陽太缺少能夠引領經濟騰飛的大專案了,這個工業園我早就計算過,如果發展起來,絕對能讓河陽在二十年內保持良好的增長趨勢,但奈何距離陽河太近,最終我選擇的化工專案功敗垂成,這件事國傑同志最清楚。這次鄭書記想開發玉石加工行業,但願能夠既不影響環境又能順利上馬啊!”
其實在今天公開環評之前,這些專家早就對河陽的玉石加工專案以及工業園位置跟陽河的距離,進行了非常縝密的測算跟分析,結果也一式兩份,鄒市長公文包裡就有一份。但那僅僅是事先的測評,今天還是要煞有介事的重新來一遍的。
聽到鄒市長這麼說,專家組的組長說道:“地方資源不利用是一種浪費,但如果利用不當可就成了災難了。現如今好多地方都是盲目上馬專案,領導們的出發點都是好的,結果卻因為無知導致了惡劣的影響。
咱們河陽的領導們能夠在專案上馬前就進行環評,足以說明是十分優秀的好領導,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從職業道德出發,嚴肅縝密的測出結果,堅決不會誤導領導們的決策方向。”
鄭焰紅微笑著說道:“謝謝諸位專家的工作態度,你們不畏酷暑來幫我們河陽把關,我這個市委書記感激不盡!玉文化是我們河陽悠久的歷史文化,玉石礦脈更是我們得天獨厚的優秀資源,這次能夠申請到國家級文化遺產,我也野心勃勃的想把這個專案做大做好。
多虧天賜市長想得周到,已經先一步把諸位請到了河陽,那麼我們就開始吧,早點弄完早點回去涼快涼快,這會子估計有三十多度了,在外面久了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