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再說。先不管這件事了,目前最要緊是工程招標的事情不能出岔子。”鄭焰紅吩咐道。
當天晚上,鄭焰紅帶著付奕博走進桃園酒樓的後面雅間,清幽的小花園裡坐落著幾件雅舍,今晚林媚單一作了安排,這三個單間僅僅一間亮著燈,看來是為鄭焰紅,也為了她父親掃清了環境。
林啟貴穿著一身淺灰色的休閒裝,看上去儒雅俊逸,很有中年成功男人的成熟魅力。看到鄭焰紅進來,滿臉的欽敬伸手說道:“鄭書記太可氣了,想找啟貴吩咐一聲就行了,怎麼還專門相邀?這讓啟貴如何敢當?”
鄭焰紅爽朗的笑著說道:“林先生,我上次就說了,咱們已經是朋友了。否則我讓你把地退回給河陽市,明擺著是欺負你,你答應了就是給我面子。如果咱們不是朋友,這個面子未免太貴了,單純作為市委書記,我可是承擔不起的,但是朋友就不同了,你說是嗎?”
林啟貴笑了:“鄭書記這麼說是抬舉啟貴,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您說是朋友我就高攀了吧。”
雅間很大,鄭焰紅跟林啟貴寒暄過後奇怪的發現正中位置放著一張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兩邊各放了一把舒適的軟靠背椅子。而房間的一個角落擺著一扇山水畫的紗織屏風,後面另外擺著一張略小點的方桌,也擺著兩把椅子。
林媚親自擔當服務員,手裡拎著兩個精緻的提盒,叫著付奕博道:“付秘,幫把手。”付奕博趕緊接過來,兩人開啟一個提盒,一盤盤的小菜就放在大桌子上了。
當付奕博開啟另一個時,林媚笑道:“付秘,這一盒是咱們倆的,擺到小桌子上去。”
鄭焰紅這才明白林媚的用意,就笑了:“林媚真是有意思,就咱們四個人,你還安排兩份酒菜,太奢侈了吧?”
林媚笑道:“我跟小付如果跟你們坐在一起,吃飯很拿捏,戰戰兢兢的也吃不舒服,這樣互不干擾,我們倆還能吃飽些。”
鄭焰紅沒有再說什麼,跟林啟貴分賓主坐下了,真的如同朋友聊天般施施然說道:“林先生,最近忙什麼專案呢?”
“河康主要經營的是房地產跟建材、裝飾材料、五金批發,也沒忙什麼大的專案,無非是尋常的經營罷了。”林啟貴答道。
“工業園的先期兌付房跟公務員小區工程投標公告在河陽電視臺跟河陽日報刊登一週,又留出來好幾天的投標時間,明天就要開始現場競標會議了,我想林先生不會連這種跟你的公司息息相關的資訊都忽略掉吧?既然林先生最近沒有什麼大的地產專案,為何不參與投標呢?”鄭焰紅開誠佈公的問道。
林啟貴沉吟了一下,滿臉苦笑的說道:“這個專案耗費了我跟公司太大的精力,我真是有點……”
“有點怕了對嗎?”鄭焰紅笑道:“啟貴先生,你這是不放心我啊!覺得我鄭焰紅一介小女子,能夠耍幾分小聰明,把地從你手裡要回來,敷衍性的把你們原先銷售的房子蓋起來平息民怨,捎帶手還給公務員們也蓋幾棟家屬樓邀買人心,接下來對這個專案就不感興趣了對嗎?”
林啟貴動容的說道:“哪裡哪裡!鄭書記,一點不誇張的講,您是歷屆市領導裡面讓啟貴心悅誠服最不敢小視的一個,這個專案我知道您一定會弄成的!我之所以沒參與投標……既然鄭書記如此開誠佈公,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是因為我以為市裡對承建商家已經有了人選了,故而不願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鄭焰紅一怔,很快就虎著臉叫了聲:“林媚出來!”
林媚嚇得趕緊從屏風後跳了出來,面紅耳赤的衝父親說道:“爸爸,您怎麼把我給露出來了?”轉而對著鄭焰紅尷尬的說道:“……呃,鄭書記,是我跟爸爸閒聊,提到馬西林兩口子買您家狗的事情了……”
林啟貴卻沒有神情變化,饒有興趣的看著女兒笑,彷彿明白鄭焰紅不會真正怪罪林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