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了跟同學合租不方便,想換個地方住我也答應了,問孩子錢夠不夠,他說舅舅代媽媽給的足夠了,我就沒阻攔他。三,小虎決定是要在國外發展的,買個地方住也是遲早的事情,你怎麼那麼神經過敏呢?是不是被肖冠佳姑娘的事情嚇到了?哈,沒事的,咱們兒子僅僅是買個住處,再說了,范家也就這麼一個獨苗苗,他家經濟也不緊張,就算有人做文章也解釋的通,不需要你為他擔心的。”
趙慎三聽完,心裡隱隱覺得這件事可沒那麼簡單,要知道朱長山在雲都發展多年,可謂根深蒂固,資金雄厚,就算是一時流動資金週轉不利,想要找人週轉一下簡直是太容易了,怎麼會巴巴的找到鄭焰紅要了區區三十萬呢?
朱長山更知道鄭焰紅是個不喜歡在意細節的人,他說一聲把這筆錢變成股份,鄭焰紅肯定不耐煩去追究到底是什麼生意、到底能有多大收益這些細節,糊里糊塗就成了合夥人。而且聽起來最終賺了多少錢鄭焰紅也是一筆糊塗賬,居然就便讓朱長山直接給小虎打過去了!
可是,鄭焰紅剛才都說了一切都不需要趙慎三這個後爹擔心,人家買的時候都不徵求他的意見,現在木已成舟他如果揪著不放的話,豈不是自討不痛快?他只好笑著說道:“哦,你心裡有數就成,剛才跟小虎影片,聽孩子說買房子了,我嚇了一跳呢!那好吧,你也很累了吧,早點休息吧,晚安。”
鄭焰紅反倒覺得奇怪起來,在電話裡叫道:“趙慎三,你怎麼這麼幹脆呀就掛電話?急著幹嘛去?沒聽到我專門到樓頂露臺上接你電話嗎?就這麼硬邦邦的問完話就掛,什麼意思呀?”
趙慎三無奈的說道:“焰紅,做人要講道理,你現在工作那麼忙,壓力那麼大,我給你打個電話都需要鼓很大的勇氣,今天也是小虎的事情讓我太意外了才問一聲,否則這個時間段你沒準還在應酬,我怎麼敢打擾你呀?現在說完了當然就給你騰時間工作,還能有什麼意思?”
“……呃,趙慎三,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看你今天晚上,都連著叫我三次‘焰紅’了,我看下次連姓都要帶上叫我‘鄭焰紅’的吧?我就算忙的時候搶白過你幾次,但你是我老公就不能擔待嗎?說什麼怕打擾我,給我打電話還需要鼓很大勇氣的,這種挖苦人的話你說給我聽,就不怕我心裡難受嗎?”鄭焰紅氣咻咻的說道。
“唉……”趙慎三湧上來一陣酸楚的無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沒有答話。
鄭焰紅更驚訝了,也更覺得委屈了,因為她覺得自己單槍匹馬呆在人地兩生、吉凶難測的河陽,苦苦的咬著牙關拼著,作為丈夫的趙慎三難道不應該心疼她,憐惜她,包容她嗎?
就打電話態度不好幾次,何至於就這麼冷言冷語的?剛剛看他提到小虎買房子時那種口吻,好似這是多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難道他在計較這件事沒跟他商量嗎?可他怎麼不考慮一下她那麼忙,朱長山幫孩子安排好了,她也僅僅是時候聽孩子說了一下罷了,多正常的事情呀,至於大驚小怪嗎?
雖然趙慎三這種情緒不難猜測,就算已經離開了雲都,鄭焰紅也知道肖冠佳的案子正喧囂塵上,還不是趙慎三這個主辦人生怕因為小虎的房子被人盯上連累了他,看起來不是親生的還是隔著一層,永遠不會如親孃這般毫無保留啊!
“趙慎三,你唉聲嘆氣幹什麼?我鄭焰紅嫁給你的時候就不是家庭主婦,工作忙盡不到妻子的義務,或者是比不上賢惠的女人溫柔體貼你都是知道的,以前能忍為什麼現在不能了?
是不是你現在也是主要領導幹部了,就覺得需要一個專職賢內助時刻伺候著了?那可是對不起了,我鄭焰紅壓根就不是一根藤,而是一顆樹,很抱歉達不到你的要求了。”說完,鄭焰紅結束通話了電話,但隨即,她的臉上就墜下了兩串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