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來了,你耐心等等吧,反正黨校還得半個月才開班,你回家也是待著。”
“那可不成!”趙慎三有些急眼了:“黎書記,省裡讓我去黨校是什麼性質您明明清楚的呀,怎麼能等李書記呢?您是沒聽見吧,外面對我的議論簡直是滾鍋了一樣,我留下豈不是自找沒趣嗎?說不定居心叵測的人會以為我賊心不死,一邊磨嘰著不走,一邊上下活動想挽回呢!要是這樣的話,指不定怎麼變本加厲往省裡捅告狀信呢!”
“也沒那麼嚴重吧?小趙,我看你多少有點神經過敏了。你只是去黨校學習而已,又不是被直接罷免了,誰能明著議論你呀?無非是等建設同志兩天,我就不信暗算你的人就等不及了。這樣吧,我等下聯絡上建設同志後催催他,你安心回去待著吧。”黎遠航說完,幾乎是推著把趙慎三推出門了。
趙慎三意識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門外了,他總不好意思追回去跟黎書記扯皮吧?只好晃晃悠悠的回了辦公室,一路上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一層又一層的眼珠子,那黏膩膩溼漉漉的感覺,簡直回到當初在教委被馬慧敏踢到紀檢監察室晾鹹魚時的場面了。
“紀檢監察室?紀委書記?靠,難道老子八字跟紀檢工作犯衝不成,怎麼一到這種地方就倒黴呢?看來,陳偉成書記的學生做不得,接班人更做不得,若是在這個領域混下去,說不定就翹辮子了。趁這個機會,乾脆一鼓作氣跳出這個無底洞算了!”在教委“走麥城”的場面猛然衝進腦海裡時,趙慎三一個機靈,居然有了以上這種聯想,瞬間就決定趕緊跳出苦海了。
“趙書記,我等您好久了。”
趙慎三剛走回自己辦公室,又一個“大驚喜”正在迎接他---馮琳,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讓趙慎三這樣桀驁不馴、膽大妄為的男人都不自禁毛骨悚然的女人正溫柔、矜持、高貴、嬌弱的看著他怯生生的笑。
“姚總,你親自出馬來洽談圖書館合作專案嗎?可惜呀,你晚來一步,這個專案已經不歸我管了,馬上我就要去中央黨校學習,你還是等接管的領導確定後直接找新領導談吧。”趙慎三衝口說道。
“趙書記,您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馮琳的雙眼跟無辜的小白兔一般純淨,迷惘的說道。
“哦,對不起,我今天有點……馮女士你請坐。”趙慎三做出剛剛惶然失態的模樣,不好意思的笑笑讓馮琳坐下了,他走回座位上坐下了接著說道:“馮女士,你可能不知道呢,我正在交接工作準備去參加培訓,所以無論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肖書記的事情還是招商的事情,都貌似找錯人了。”
馮琳搖搖頭說道:“趙書記誤會了,肖冠佳的問題我明白您說了不算,是省裡在負責調查。至於您說的招商,更跟我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懶人沒有任何關係。我今天來找您,是因為一點私事。原本,私事應該約您找個私下的場合談的,但是您的處境我也聽說了一點,生怕因為我的不慎再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公開來您辦公室,外界沒什麼可說的。”
趙慎三啼笑皆非的看著馮琳,並不是作偽,他還真猜不透這個謎一樣的女人此刻來找他,能有什麼“私事”需要他解決?
按理馮琳此刻是絕不應該出現的,她前期花費了那麼大的心血,終於把這個龐大的局做到了即將收穫的時刻---
圖書館事宜被從趙慎三手裡拿走了,她正好相機行事;
姚靜怡被纏了進來,自願上鉤成了麻煩纏身的銘刻集團老闆,下一階段省裡即將出手懲治銘刻集團,剛成為法人的姚靜怡可就難以獨善其身了;
黎姿這個二傳手正在進行緊張的操作,很快即將成功拿下這個工程;
如果馮琳代表的姚氏船業集團是最終的贏家,此刻應該隱藏起來枕戈待旦,等到最有利的時刻一擊必中,取得計劃的圓滿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