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滿山終於端著水走了過來,期許的看著鄭焰紅說道:“丫頭,剛才的分析很到位嘛,看來我跟你父親博文同志所見略同了。只要我們兩方面都明白了事態,就不會讓這些跳樑小醜的勾當成功。”
鄭焰紅會意的笑笑說道:“白叔叔永遠都這麼英明。”
白滿山消除了心頭大患,笑的十分開懷。坐下來也不再談論這件事了,閒話起歷史來。從張居正為相時跟高拱的爭鬥說起,分析同朝為相的兩個人都是為了朝廷,卻因為政見不一而互相看不慣,但遇到危及國家的重大關節時,卻能夠瞬間摒棄個人成見,聯合起來一致對外,這才是我們國家權臣謀士的統一形態。一番話說的妙趣橫生,氣氛融洽極了。
趙慎三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衝鄭焰紅使了個眼色,鄭焰紅立刻說道:“白叔叔,聽您講話真是勝讀十年書,我回去之後需要好好鑽研一下古代能臣良相的為政謀略了,希望以後能夠越來越通透練達。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們就不打擾你們難得的一家團聚了,下次再來拜會。”
白滿山也不勉強挽留,叫出夫人親熱的把兩人送出門外,看著他們上車走了方才回去。這個大院都是省領導居住,這個舉動也就談不上保密了。
上車出了大院之後,鄭焰紅問道:“趙慎三,你故意的吧?當著白老闆的面把東西拿出來交給少帆?”
趙慎三笑著說道:“是啊,是爸爸教我這麼做的,還說如果我想不明白其中的奧秘,讓我請教您的。我尋思有些事糊塗些好,爸爸讓我這麼做我照做就是了,也就沒敢勞煩您耳提面命。”
鄭焰紅白了他一眼說道:“德行,還不是你自己覺得問我顯太過笨蛋?現在不需要我講解了吧?我對黎姿說的那番話就是解釋。”
趙慎三嘆道:“是啊,明白了已經。看來權術鑽研無止境呀,我道行還是太淺,必須進行進一步的強化了,否則真是跟頑童一樣毫無提防了。”
鄭焰紅笑道:“趙書記不用太謙虛了,您的謀略也不算差了,可能這件事有些關心則亂,影響了您的判斷力罷了。”
“你看你又胡扯,我關心什麼?亂什麼?紅紅,你可不許亂猜疑我跟黎姿的關係啊,省的引發少帆他們倆的矛盾。”趙慎三心虛的辯解道。
“咦?我說你關心則亂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到爸爸,誰懷疑你跟黎姿有什麼關係了?趙慎三,我怎麼覺得你以往不是這麼敏感的人啊,怎麼我提到黎姿你就方寸大亂呢?難道你心虛?”鄭焰紅先是一陣好笑,後來就感覺到了不對頭。
趙慎三的臉就紅了,他的確是心虛的,但哪裡能夠承認?就苦笑一聲說道:“因為劉涵宇的事情你指責我了,這些天生恐你再疑神疑鬼的,反倒弄得我自己先疑神疑鬼起來。唉!”
鄭焰紅眯著眼睛說道:“沒事的趙慎三,我說過了,我只管你離家一丈之內,遠了自己約束自己,我不喜歡像有些女人一樣天天盯梢懷疑,但只要讓我發現你對不起我了,那就無可原諒。”
趙慎三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哆嗦,趕緊穩住了,心裡驚秫不已,卻已經不敢開口辯解了,省的顯得心虛,就那樣低頭不語的開著車。等到了遊樂場接到孩子老人之後,氣氛就又熱烈起來,鄭焰紅大而化之慣了,早就把剛剛的事情給忘記了,心情大好的帶著兩個孩子去做過山車了。不一會兒,站在下面給她們拍照的趙慎三就聽到一大兩小三個親人的聲音帶著喜悅的驚悸,尖叫的驚天動地,他覺得真是幸福極了,心裡那份愧疚也就更加濃厚了。
白少帆的動作也很快,可能是趙慎三夫婦告辭後他就聯絡了葛鵬,反正還沒等趙慎三帶著家人回到家,就接到了葛鵬的電話,語氣很是不開心:“小趙兄弟,我不是說了讓你幫我從盧書記那裡把黎姿給他的字條拿回來嗎?怎麼白少帆弄出來了?難道你沒有盡心去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