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聽得一愣,拿不準白少帆到底怎麼跟他說的,就含糊的說道:“我不知道呀葛少,上次我試探性的跟盧書記提了提,他開口就說這種事不讓我參與把我堵回來了,我怎麼敢死纏爛打?想著找機會再提提呢,怎麼白少帆拿到了嗎?是黎姿去討回來的吧?”
“哼,是盧博文親自送給白滿山的!”葛鵬氣咻咻的說道:“沒想到這些地方官們一個個都成了老狐狸了,這麼尋常的一樁買賣,我讓黎姿拿著我爺爺的字條無非是想讓盧書記看幾分顏面,通融通融罷了,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怎麼會還給白滿山這麼離譜?太他媽奇怪了。”
趙慎三不高興了,很冷漠的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葛少,黎姿被你們逼的不停地索要字條,我都接到她好幾次哭訴電話了,她能不纏著盧書記索還嗎?現在黎姿跟白少帆已經確定了婚事住在白家,盧書記如果要還她,依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偷偷摸摸見黎姿,除了去白家還能去哪裡?去了白家如果不跟白老闆說說話說明這件事,開口找人家準兒媳像什麼樣子?葛少自己剛不是還說無非就是一樁生意嗎?估計盧書記也是這麼認為的才沒當回事,反正已經弄不成了,說開了豈不是光明正大?您剛才說什麼老狐狸的我可不認同。”
葛鵬古怪的一笑說道:“好嘛,算爺說錯了。那這樣吧,小趙,反正那張紙已經公開了,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你得空幫我從白少帆手裡要出來,啥時候來京順道給我捎回來就是了,我也懶得再跑一趟了。”
趙慎三趕緊熱情的答應了,葛鵬就掛了電話。
鄭焰紅帶著孩子們滿臉興奮的跑了回來,看到丈夫神色古怪,就問怎麼了?趙慎三說道:“剛葛鵬給我打電話了,聽他的意思,少帆告訴他說是爸爸把字條親自給白老闆送去的,他很不高興我沒有搶先要出來。”
鄭焰紅笑道:“哈哈,看來少帆得到白叔叔指點了,這樣說很厲害,這下子等於公開化了,估計葛鵬就不用急著要回去這張紙了。”
趙慎三欽佩的看了一眼鄭焰紅說道:“是的,他很無所謂的說讓我抽空拿回來,啥時候進京給他帶過去,已經不迫切了。”
鄭焰紅剛想說話,白少帆就打來了電話:“姐,我跟葛鵬那混蛋講是盧叔叔把字條送給我爸爸的,估計他可能會詢問姐夫,你告訴他一聲別說岔了。”
“少帆,你可是高估了葛鵬的忍耐力了,他已經問過你姐夫了,你姐夫還算聰明,沒給你說岔。葛鵬讓你姐夫把東西從你那裡拿回來,得空給他送到北京,看起來已經徹底沒勁了。”鄭焰紅笑著說道。
白少帆也笑了:“是啊,這都大白於天下了,他也明白起不到什麼作用了唄,那我就晚上給姐夫送過去吧?”
鄭焰紅眼珠子一轉說道:“你姐夫近期又不進京,倒是白叔叔進京的機會多一點,索性就讓他老人家帶過去算了,說不定還管點用。”
“哎呀姐,您真是太英明瞭。”白少帆突然激動起來,笑著說道:“我爸爸原本還以為……那好那好,那就這麼辦吧,這件事算做兄弟的欠姐姐姐夫一個人情,回頭……”
正在這時,鄭焰紅清晰地聽到電話裡有白滿山插話的聲音,完了白少帆就改口說道:“姐,算是我們白家欠你們一個人情,你們放心,我們不會虧負了姐姐姐夫的。”
鄭焰紅那個開心呀,一疊聲笑的舒暢的客氣了一陣子就掛了電話。
趙慎三都聽見了也不再問了,看著妻子心情好他也開心,帶著一家子在外面吃了飯才回家了。
省裡的動作也很快,趙慎三週一回到鳳泉,十點鐘市委組織部就通知他說,省裡即將對他進行個人基本情況考核,讓他準備一系列的個人資料以及相關證明。他故作愕然的問好端端的考核什麼?市裡回答說他們也不清楚,讓他只管準備就是了。
這是大事,趙慎三就打了幾個電話安排讓相關係統幫他提供個人考核需要的證明材料,還沒安排妥當,趙元素就進來坐在那裡等著彙報工作。
聽著趙書記給市裡的順風區打電話,拜託人家幫他開具計劃生育證明材料等之後,趙元素早就聽明白了趙書記這是要提拔考核了。等書記打完電話,他先興奮地臉色發亮,早忘了自己來的目的是彙報工作了,激動的問道:“趙書記,是不是省管縣的升格開始運作了?我看都開始考核您了,那咱們鳳泉縣就確定要直管了對吧?是不是等下班子成員都要被考核呀?”
趙慎三心裡對這個滿腦子漿糊的副職鄙夷不已,心想就算要直管,你這樣的廢物我也不要,臉色卻淡淡的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