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博文說道:“第一批的標準剛出來,之後具體怎麼操作,還都在逐步完善,地級市推薦的也不能不採取基層的意見,直管的可能性也極大,至於一把手是否升格,這就要看這個縣委書記的個人資歷是否符合標準了。”
鄭焰紅搶著說道:“趙慎三你咋那麼笨呢?我剛不是說了嗎,這次省裡分開操作以免混亂,升格是升格,直管是直管,兩碼事,你咋還沒明白呢?”趙慎三微微一笑不問了。
“紅紅,這幾天聽說遠航同志在頻繁的調整幹部?甚至連小三那裡的副職都給重新調整了,看來他也跟大多數人一樣誤會了省裡的決策,你也沒提醒他一下?”盧博文揶揄的說道。
鄭焰紅笑道:“爸爸,人家黎書記提起您可是一口一個盧老師的,還巴巴的把我叫去,讓我帶話給您,讓您盯緊楊書記騰出的副書記位置,不要掉以輕心,別讓葛老支援的林大爺給搶了去的。您都知道省裡的決策了,怎麼不親自提醒黎書記一下呢?”
盧博文冷哼一聲說道:“哼,這個遠航同志呀,在教育廳的時候看著挺穩當的,辦事情也知道腳踏實地不浮漂,怎麼這兩年越來越奇怪了呢?好端端的市委書記幹著,成績也很穩定,多好的局面,保持下去對他絕沒有壞處的,怎麼會打擺子一般的去奢望什麼後臺答應他的更高目標呢?幹事業最忌諱冒險悻進,他放棄穩紮穩打就是最愚蠢的行為了,還操心這樣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那你怎麼回應他的提醒的?”
“我說我沒聽說楊書記辭職,這個副書記自然還是楊書記的,就算要提醒也讓他自己提醒您,我是不管這些事的。他其實是懼怕他的情婦劉涵宇私自轉移專項款使用途徑被我發現叫我過去試探的,看我不在意才沒話找話讓我提醒您。這個人最近的確很反常,調整幹部隨心所欲的,但你要說他不正常吧,辦事情的套路還是很穩當的。比如說他在每次調整幹部時,都很有分寸的給每個常委一定的決定權,並不都按照他一個人的心思去動,這樣就算他不停地動,倒也沒人有太大的意見。我也就樂的趁機建立屬於我的構架,十分配合他的工作。”鄭焰紅說道。
盧博文笑了:“好嘛,你們現在在下面都搞權利分流了,你這個市長還沾沾自喜呢,看來下一步真的好好整頓一下基層幹部的風氣了。”
鄭焰紅一曬說道:“切,老爹,你閨女算是好乾部了,天天為工作忙的不可開交。但就算是純粹從工作點出發,我也要保證我安排工作下去,有得力的下屬去落實呀,如果都被弄成鑽研權術一個頂十個,幹工作十個不頂一個的話,我這個市長豈不成了光桿司令了嗎?所以呀,順應潮流是我的謀略,安排得力部下是我的本能,我這個市長夠稱職了,您就別挑剔了。”
“哈哈哈,也對也對。用通融來維持你的正直,也算是會利用中庸之道的。”盧博文笑了:“你做得對女兒,無論黎遠航怎麼幹,你都保持你這個政府一把該堅持的原則就行,至於他為什麼要給外界很古怪的舉動自然有他的目的。你已經看出了他在不正常之中保持著極為理智的遊戲規則,就足以說明這個人在用這種行為做一種試探,你們姑且不管他的用意,就這麼見招拆招就很好。”
客廳的丫丫在叫喊了,大家都走出去,才發現她跟姥姥在玩牌,輸了不服氣了在爭執,大家都樂的笑起來,逗孩子玩了一會兒,小夫妻就告辭帶著孩子回家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丫丫早早就醒了,叫嚷著要找虎子哥一起去遊樂園玩。
趙慎三因為中午跟鄭焰紅要去白家赴宴,就聯絡了小虎讓他回來,等孩子到了,夫妻倆帶著孩子去了同一個小區的鄭焰紅娘家。鄭首長老兩口正在看電視,看到一大家子開心極了,熱鬧了一陣子鄭焰紅說了中午有事,讓父母帶孩子們去遊樂場玩,老老少少的一番收拾就出發了。
關於禮物,鄭焰紅跟趙慎三又商議了好一陣子,最後才決定以滋補品為主算了。畢竟跟白滿山夫婦比起來他們倆是小輩,第一次上門帶的貴重了有投機鑽營之嫌,禮物輕了又顯得不知道上下尊卑。就去買了三隻長白山野生老人參,還有兩盒增強免疫力的昂貴藥水,這才算是妥當了。
十點半白少帆又打電話催問了一次,夫妻倆就動身了,趙慎三開著車,前往白家而去。
白滿山省長的家跟李文彬所住的省委家屬院在一起。他是空降來的省長,按照省裡的居住安排,就住在大院的後面一排,這是個早年建造的老高檔小區,跟李書記家一樣,是一棟三層小樓,不顯山不露水的淹沒在整排一摸一樣的建築群裡,很是清雅。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