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人,猛然間認出來就是在她上午進會場前遭到下屬幹部包圍的時候,那些人偷看的那個領導,她就問道:“這麼多人,一下子還真是記不清楚,你是?”
“鄭書記,我是市政府秘書長姚廷貴,走吧,我幫您介紹這些縣太爺們。”這個人性格乍一看十分豪爽乾脆,清楚地說道。
鄭焰紅隨著他一桌桌的給下屬幹部見面,這個姚廷貴倒酒可就不是剛剛小付那麼手下留情了,倒的分量很足,三四桌下來鄭焰紅就頭懵了。但她不能指責姚廷貴,就不滿的回頭掃了一下屋裡,看到田振林的時候,那眼神更是凌厲的一閃。
田振林飛快的出去了,緊接著付奕博進來走過來,並沒有從姚廷貴手裡要酒壺,背在身後的手一伸出來,就變出了一個一樣的來,趕緊搶在姚廷貴前面給鄭焰紅倒上了酒,居然也倒的很滿。鄭焰紅心裡一陣光火,卻也不得不笑著跟在座的幹部們一飲而盡了,喝下去怒火就平息了,因為她覺察到味道很淡,確切的講,付奕博給她倒的是水!
走到下一桌的過程中,鄭焰紅輕輕的拍拍付奕博的肩膀,低聲說道:“不可以再離開了!”
付奕博點點頭,眼神裡都是委屈,鄭焰紅就明白,他剛剛出去是不得已的了!
晚宴結束後,鄭焰紅走出宴會廳,看到一輛車嶄新的奧迪A6停在門口,田振申說道:“鄭書記,這是給您配的車,您今天累了,讓小嚴送您回去休息吧。”
“小嚴?哪個小嚴?”縱然是後來喝的是水,奈何姚廷貴“服務”期間太過貨真價實,鄭焰紅已經醉意朦朧了,一時間誤會了,就問道。
“鄭市長,我是小嚴,以後我和小付給您服務,希望您滿意。”一個小夥子跳出來自己回答道。
鄭焰紅一看才明白這人也姓嚴,卻並非一直伺候她好多年的那個小嚴了,就揮揮手錶示知道了,卻不上車說道:“我不舒服不想坐車,走回去罷了,你們散了吧。”
付奕博不遠不近的跟在鄭焰紅身後送她回了7號樓,鄭焰紅坐在沙發上喝著服務員遞來的茶,卻聽到付奕博在門口說道:“對不起姚秘書長,鄭書記很累了,已經不能再接待您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鄭焰紅聽著沒多大功夫,付奕博就在門口阻攔了好幾撥來彙報工作的領導們,一天來心裡淤積的鬱悶越發難以化解,站起來上二樓關上臥室門就不再理會了……
沒想到就在她躺在床上朦朧入睡的時候,卻聽到樓下貌似有人在爭吵,讓她漸漸的清醒起來,她把臥室的門一開啟,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跟小付在爭執道:“付秘,我知道鄭書記今天很累了,可是這真的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我今晚若是不見到鄭書記,回去就得喝安眠藥自殺,求求你上去請示一聲,讓我見見鄭書記吧!”
“林書記,不是我不給您通報,您也體諒體諒鄭書記吧,從上午到現在,她經歷兩場酒宴,別說醉了,就算是體力也實在是撐不住了啊!我知道您為河康實業的事情著急,但也不在乎這一晚上不是?明天一早我就替您彙報行不行?”付奕博很懇切的說道。
“可是……後半夜若是河康再出動挖掘機拆毀民房,頃刻間就是流血事件,我怎麼活得下去啊?嗚嗚嗚……”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是悽苦,居然哭了起來。
鄭焰紅回頭脫下睡衣換上家居服,把燈開啟叫道:“小付,讓林書記上來吧。”
那女人驚喜的叫道:“鄭書記,把您吵醒了?我馬上上來!”
很快,付奕博帶著一個滿臉精明像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年紀有三十出頭,清瘦利落的體型,乾脆清爽的短髮,一看就是事業型的女人,臉上兀自掛著淚痕,陪著笑臉說道:“對不起鄭書記,剛才在宴席上我就想抽空子給您彙報工作的,可一點機會都沒有,但……我實在是沒一點法子了,只得來打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