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趕緊嗔怪道:“紅紅,我也就是那麼一個念頭,哪裡就確定是李伯伯了,明年就要開黨代會,現下可是緊要關頭,李伯伯的確是一點岔子都不敢有,這種負面新聞一出現,沒準就是大的隱患,你可對誰都不要提起這個念頭。
還有,從今開始,只要你在接觸這件事的調查原因時,誰提到橋樑設計圖的選擇問題,你都必須立刻抵制並淡化這個傾向,把矛頭都引導到工程質量乃至權錢交易上去,無論這件事是誰拍板選擇的,讓爸爸那麼為難必然是自己人,咱們就暗中替他們化解點吧。”
鄭焰紅懂了,更加情緒焦躁的忿忿道:“這都是怎麼了,大過年的一個個氣不順的,對了三,咱們可是好了過年還去雲山寺上香的,明早一定不能忘記啊!”
趙慎三還真是忘了一干淨,聽妻子提起來,趕緊道:“還真是,也不知道向陽哥忘了沒,等下到家趕緊聯絡一下,唉,早知道今晚住雲都了,省的明早起大早,唉!即便這樣,估計燒頭炷香也懸了。”
鄭焰紅經過了這些年的歷練,反倒沒有那種執著心了,立刻道:“老公,其實了悟大師得對,心裡有虔誠就是了,何苦拘泥第一炷香呢,咱們明去就是虔誠,不用起大早。”
趙慎三自嘲的一笑道:“還真是,被老婆比下去了,佛戒貪嗔痴,我剛才的執著心就是犯了痴戒。那好吧,明咱們吃完飯再走。”
到家之後,趙慎三給朱長山打了電話,詢問他明去雲山寺的事情,他大笑著道:“哈哈三,我還以為紅紅單位那邊出了事故,你們難有心情去了,就沒問你們,想著我帶薔薇去呢,既然你們還記著,那我在雲都等你們就是了。”
當下約好時間,夫妻倆開始準備明去雲山寺的東西,鄭焰紅內心深處是十分感激了悟大師的,因為經過後來許多事情的驗證,她已經充分明白了她命運的奇特性,更對當初大師第一次見她時給她做出的命理判斷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己給大師準備了一斤上好的茶葉,又把她前幾就給大師買的保暖內衣收拾出來,都裝在一起。
趙慎三看到了笑道:“喲,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都準備好禮物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倒顯得我沒有給大師準備東西。”
鄭焰紅嗔怪道:“咱們倆還不是一家子,怎麼還需要分開準備。”
趙慎三得意的笑了道:“哎,這可不一樣,燒香敬佛各是各的心意,你放心吧,我另外有東西給大師,不沾你的便宜。”
鄭焰紅也不問他準備的啥,兩口子休息了,雖然兩人心裡都存著那個大大的疑團,卻誰都不願意提出來再次磨礪自己跟對方的神經,就那樣泱泱的睡下了。
第二一大早,兩口子回父母那邊吃了餃子,要回雲都去,父母惦記奶奶,也要回去,趙慎三路不好,等過幾再送他們過去,大年初一的,就別去打擾叔嬸了,另外孩子們回來家裡沒人也不成,老人這才作罷了。
一路趕到雲都,到高速下口就看到朱長山的越野車在那裡等著,薔薇看到他們的車過來,開心的跳下車跑過來,非要跟姑姑坐在一起,鄭焰紅寵溺的抱住她,給了她壓歲錢。
肖薔薇雖然父母接連遭遇鉅變,終究是年輕人,又長期在國外生活,對親情也並非十分在意,現在看起來已經脫離了心理陰影。
一行人上了雲山寺,雖然積雪未消,但虔誠的朝拜者十分多,寺院門口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鬧,附近村子裡的社火、鑼鼓、秧歌隊伍也在雲山寺門口擺開場子敲鑼打鼓,熱鬧喧,薔薇沒見過這陣勢,非要看一會子,朱長山怕耽誤時間見不到了悟大師,好歹把她勸走了,幾個人才進到後面,直接去了大師住的院。
大師卻不在屋裡,而是去了老寺院的大殿裡誦經,前面豪華的新寺落成後,假了悟大師在前面當主持,後面的老寺院基本上沒人上來了,真了悟倒也落得清靜,跟幾個不喜歡熱鬧的僧人住在後面,各取所得倒也安然。
大家來到大殿,鄭焰紅最虔誠的先去上香,進的殿堂面對觀音參拜下去,跪伏在拜墊上好久沒有起身,顯然在低低傾訴她的心願,等她三拜起身時,大師輕輕敲了一記銅磐,清脆的聲音一下子穿透心靈,帶給鄭焰紅一種震撼的安全感。
都拜完之後,大師笑著帶他們去屋裡喝茶,肖薔薇拽著鄭焰紅的一隻手,很害怕大師的面目,大師轉臉對她笑了一下,她居然尖叫著躲在鄭焰紅身後,大師就溫和的道:“姑娘,老衲生得醜吧?
一看你的樣子,也是剛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了,怎麼還看不透人這張臭皮囊的美與醜跟真正的善與惡是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