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聽出蹊蹺的趙慎三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人打文化園施工的主意,想把你拖下水當擋箭牌?”
鄭焰紅心煩意亂的冷哼一聲道:“哼,可不是嗎,我這兩姓鄒的怎麼態度那麼詭異,原來是一步步把我往坑裡帶呢!
剛才忍不住露出真實嘴臉了,河陽哄傳大橋斷裂是因為文化園施工影響到了大橋的橋基,你這不是牽強附會嘛,我才不上當呢。”
趙慎三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情況不對頭,紅紅你別急著下結論,也許真的不會僅僅是謠言這麼簡單……嗨,算了,咱們瞎琢磨也沒用,還是回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再吧。”
鄭焰紅一曬道:“切,無論他們耍什麼花樣,這件事從頭至尾我都毫不知情,寄著他們折騰,也斷然不能把我拖下去。”
夫妻倆回到南州,也還剛中午,但鄭焰紅並不打算馬上去河陽,兩人去父母那裡吃了飯,回家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鄭焰紅的電話就又響了,她很不耐煩,心想如果是鄒賜就不接,回頭就沒聽見算了,誰知一看是佟國傑,這可不能不接了。
“焰紅書記,你從老家回南州沒?”佟國傑開口問道。
鄭焰紅做出很疲乏的聲音沒精打采的道:“哎呀我的佟大廳長啊,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回家探親,走的時候得好好的到年假放完才回來的,可是昨到今,鄒市長把我的電話都快打爆了,據還出現了很多關於文化園施工影響到大橋橋基的謠言?鬧得我馬不停蹄趕回來,這才剛進家門,氣還沒喘勻呢您就又找我,聽你的口吻也是急的不得了,那麼到底是怎麼了啊?”
佟國傑冷笑一聲道:“呵,鄒市長都已經告訴你了啊?他剛剛從我這裡走,都跟我拍桌子了,我也是不得已才給你打電話的。”
“什麼?跟你拍桌子?為什麼!”鄭焰紅的疲乏裝不下去了,聲音尖銳的叫道
佟國傑悻悻的道:“大橋一不通,咱們省裡就頂著一的輿論壓力,也承受著很大的損失,所以廳裡按照省裡的要求,一邊調查事故原因,一邊同時進行大橋修復工作,搶的就是時間。
可是,咱們的賜兄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巴不得大橋永遠塌著,河陽永遠不安生一樣,自從修復策略定下之後,他跟我打擂臺,百般阻撓不讓開始修復工作,一開始的理由是死難家屬問題還沒有妥善解決,恐怕修復工作開始後會遇到阻撓。
前賠付問題徹底結束,他又鬧出別的么蛾子了,非事故原因沒有徹底查清就開始修復,等於是變相的掩蓋了真相的證據,恐怕日後不清楚。
我告訴他絕不會查不清的,誰作孽誰心裡有數,調查組心裡也有數,人在做在看,老爺心裡也有數,跟修復工作沒任何關係。可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鄭焰紅問。
“哼,他居然提出了文化園施工有可能影響到大橋橋基這麼一個荒誕不經的理論來,還隱患不除,即便是橋修好了也難免再斷一次,到時候河陽市更承受不住負面壓力,還根據他的經驗以及判斷,高速橋承受的承載量遠遠大於城市高架,為了避免日後超負荷運轉的時候有可能影響到高架的安全,建議把高速橋單獨出來另外建造,坍塌的橋段徹底打掉不要了。
你想想焰紅,這是一句話的事情嗎?那麼龐大的一座高速橋,單列出來,土地怎麼辦,資金怎麼辦,審批怎麼辦?他鄒賜好像外來客一樣的倒是輕鬆,我們當然不答應了。
誰知他剛才來了又跟我們鬧騰,居然我急著修復大橋,是為了替某些人掩蓋罪證,還我埋下了以生命做代價的隱患,把我的跟喪盡良一樣,真不知道他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佟國傑越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
鄭焰紅被震得耳朵發矇,不得已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遠的,這就讓坐在一邊的趙慎三把佟國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了,他看到鄭焰紅聽的目瞪口呆的樣子,生怕她一衝動應承佟國傑回去參與,趕緊拉過茶几上的記事本,用筆大大的寫了幾個字“兩虎相鬥不要參與,退作壁上觀!”
鄭焰紅瞬間沉著下來,故意為難的道:“佟大哥,這幾我不在家,具體的情況一點頭緒都沒有,再加上這個專案從一開始我就不知情,還真是無法參與意見。
不過我覺得鄒賜同志一再咬定文化園施工會影響到大橋橋基,你們不是有路橋專家在嗎,索性公開的調查驗證一下,把結果公佈出來,那些想拿這件事做文章的人豈不就無話可了?”
佟國傑嘆息一聲道:“我的傻妹子,我怎麼不知道這麼做呢,我都已經讓專家組出了公開鑑定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