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慎三也明白這僅僅是自己的揣測,真正的情況誰知道是怎樣的,也許,這僅僅是連書記的一句隨意的話罷了,一切都是他在自尋煩惱。
鄭焰紅也在暗自猜疑,但是她的角度跟趙慎三截然不同,她在想,也許省裡會考慮給趙慎三另外安排一個職務?
另外,她的大部分思維重心都在河陽的事件上,這幾也不知怎麼了,放她走的時候“光棍”無比的鄒賜忽然變了態度,一能有十幾個電話給她,屁大點事情都電話跟她商議,還都是大橋斷裂事件的後續情況,那口吻簡直謙遜的不像話,幾乎跟下級請示上級一樣,這跟鄒賜從鄭焰紅走馬上任開始就一直致力於跟她平起平坐分庭抗禮的情形大相徑庭,簡直是不可思議之極。
如同趙慎三不會自戀到以為省紀委除了他就沒人才能查案同樣的道理,鄭焰紅也深信絕不會是自己過了個年,人品就大爆發到令鄒賜俯首帖耳甘為副手的地步,她一直在思考到底這幾發生了什麼變化,導致鄒賜巴不得讓她趕緊回去主持工作,而他則可以被她掩護在羽翼下面。
難道,是調查組抓到了鄒賜的什麼痛腳,讓他不得不以退為進嗎?可是,鄭焰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即便是鄒賜覺得出現問題了不願意繼續處在調查組眼皮之下,也不可能把當時還沒有去河陽上任的鄭焰紅拉下水替他頂缸啊,這人到底是要鬧什麼么蛾子呢?
夫妻倆回南州沒有坐飛機,而是坐的高鐵,全程也就三個半時,跟坐飛機在機場浪費的時間相比,其實也不慢什麼。
鄭焰紅正尋思間,又接到了鄒賜的“請示”電話:“鄭書記,省交通廳今正式讓高管局出面,對大橋修復工作進行規劃了,你咱們要不要代表市裡參與一下意見呢?比如,是在斷裂大橋原地修復呢,還是另外把高速橋改變一點緯度單獨出來?”
鄭焰紅簡直無語了,既然交通廳都出面主持這件事了,還有你河陽話的份嗎?如果信任市裡的話,還不直接就把這個工作授權給市裡主持了?現在人家都人馬出動開始籌劃了,你請示我有意義嗎?
雖然心裡怪怪的,鄭焰紅的聲音還是很客氣的:“鄒市長,這幾我不在家,這些事情你可以跟常委們研究一下的,如果大家都覺得有必要給省交通廳建議一下,我沒意見呀。”
“唉,你還是快回來吧,我覺得事情有些古怪,我一個人真是撐不住了啊!唉,鄭書記,你在家的時候我沒感覺,你一走,又遇到這種事情,我簡直是……無所適從啊!”鄒賜居然慨嘆連連的,那語氣簡直是鄭焰紅一貫是他的主心骨,一離開就無法自立一樣,乍一聽還真是蠻感人的。
“呵呵呵,鄒市長不是吧?你可不要這麼捧我,讓我覺得怪得意的呢!哪有那麼嚴重,你完全不必要這麼擔心,交給交通廳折騰去唄,等他們規劃下來了,需要咱們市裡配合執行就配合執行,不需要咱們樂的清靜,怎麼都成。”鄭焰紅笑道。
鄒賜卻語調越發沉重的道:“有那麼簡單就好咯!鄭書記,原本你正在過年,我不應該跟你這些影響你的心情的,可是……唉,這情況真的很不對頭啊,如果我不早點告訴你,讓你有個思想準備的話,萬一事態惡化,沒準你會更加受不了的。”
“哦?怎麼回事情,什麼事態惡化的,你吧。”鄭焰紅雖然被鄒賜的煞有介事弄得有點心驚,但還是沒感覺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帶著點揶揄問道。
“鄭書記,也不知道咱們河陽到底咋了,他媽的越來越邪門了,原本就是單純的一輛煙花爆竹車爆炸引發了大橋爆炸,調查就調查吧,這幾卻又有了一種流言,提到陽河高速橋出事的根本原因跟文化園的選址離大橋地基太近,文化園工程施工的時候影響到了大橋地基,所以才會造成這個事故的,你這都是哪股妖風颳來的啊!我都快瘋掉了!”鄒賜終於揭露了謎底。
鄭焰紅也驚呆了,這個訊息簡直是跟南州俗話形容兩件事八里不沾邊一樣的“南山霧濛濛,腰裡別個洗臉盆”一般風馬牛不相及。
文化園距離大橋最起碼有500米,而且大橋整個地基是跟城市高架橋地基在一起相連,跨度高達三千米,哪裡會因為文化園工程就撼動地基的,何況即便是真有影響,為什麼單單高速橋段崩塌了,其餘的高架部分都好端端的呢?這簡直就是故意牽強附會,沒事找事。
可是,鄭焰紅立刻敏銳的意識到,這件事絕不會僅僅是謠言這麼簡單,僅僅是傳言的話,根本引不起鄒賜這麼鄭重其事的跟她提出來。
難道,這陣勢就有一個單純的目的,那就是無論花費多大代價,非要把她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