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怡是一個對待事業極其認真執著的商人,也是我十分敬佩的女子,我跟她之間除了惺惺相惜,不存在任何曖昧。這一點我可以用黨性人格擔保,也可以接受組織任何調查。謝謝連書記對我的關懷,但我想這個事情,不需要您幫我遮掩什麼。”趙慎三在這件事上問心無愧,平靜的說道。
“姚靜怡沒有就罷了,那麼代表天源瑞通集團參與投標的黎姿呢?也就是那個既是雲都市委書記黎遠航親侄女,又是諸多官二代情婦,號稱紅罌粟的女人呢?你能保證你跟她也毫無關係嗎?你能用黨性人格繼續擔保嗎?如果能的話,我樂意信任你。”連月冷微微冷笑一下,咄咄逼人的說道。
趙慎三聽到這個名字,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他第一反應是跟剛剛一樣矢口否認,畢竟男女私情這種事除了當事人自己承認,別人想要徹底抓到真憑實據,除了捉姦在床,也沒什麼其他的好法子,就算連月冷日後傳喚黎姿詢問,以黎姿的圓滑狡獪,也肯定不會承認的。
可是,一個“不”字剛到唇邊,趙慎三抬頭看到了連月冷亮得嚇人的眼神,雖然泛出來的光芒微帶調侃,並沒有幾分冷意,可他卻立刻一個寒戰襲來,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他,讓他的頭又慢慢的低了下去,不知道怎麼的,兩行眼淚“撲梭梭”落了下來。
“小趙,你怎麼這麼情緒化呢?這個問題其實跟案子關係不大,你不必這個樣子嘛!”連月冷詫異的走近趙慎三,遞給他幾張紙巾寬慰著,心裡卻想不明白剛剛那麼嚴重的問題都沒有打倒他強韌的神經,為何一個小小的男女關係問題卻讓他如此脆弱?
趙慎三流著淚抬起頭,眼神裡都是悽然,哽咽著說道:“連書記,我跟黎姿的確有過不正當男女關係,不過那不是在這個案子發展期內,而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嗨,那有什麼關係呢?哭什麼?只要不是涉及到你這次負責事務期間的權色交易,我也不會胡亂給你按罪名的。”連月冷憐惜的說道。
“不,我難受並不是怕承擔責任,而是因這個女人想起了……想起了我妻子……我去年在京城出差,期間黎姿糾纏住我跟我在一起了幾天,誰知她為了達到徹底得到我的目的,假裝懷孕,趁我妻子在京期間出面欺詐,害得我妻子車禍舊創復發,差點命喪京城……故而,我對這段可恥的婚外情痛心疾首,對黎姿更是除了刻骨銘心的恨,沒有任何第二種感情存在。
我妻子出事後我跟黎姿已經決裂,並且利用關係逼她離開國內了。這次她出現在雲都,聲言代表天源瑞通參與投標,並且看上去成熟穩重了許多,還幫我提供了一些絕密的訊息,我才跟她表面上達成了和解,這些情況也都在我提供給陳書記的材料裡,除此之外,我沒什麼愧疚之處。”趙慎三根據自己對連月冷秉性的瞭解程度,瞬間就做出了實話實說並且以情動人的選擇,滿臉痛楚的哽咽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對不起了小趙,我不該提及你的傷心事。好了,咱們進來時間不短了,有些話我就給你坦白說吧。
小趙,你不要因為我剛剛說的出去召開案件分析會,就會把你的檢舉信公開出來就感到有壓力,這並不是僅僅針對你個人進行的例行查擺求證,而是咱們這個特殊的調查組每個成員都必須進行的程式。
你可能還不知道咱們這個小組的特殊性,就包括我帶過來的幾個同志,也都不是同一個系統的,故而,我們磨合之前,都必須對每個同志的清白問題得到充分的印證,這下你明白了吧?”連月冷覺得這種私人化的談話無法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了,就做出要結束的姿態說道。
“連書記,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成立咱們這個專案組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肖冠佳的突發死亡案件嗎?這個事情雖然突然,但畢竟是h省紀委專案組控制之內的案中案,似乎不必驚動您吧?”趙慎三奓著膽子問道。
連月冷嚴肅的說道:“小趙,我們當然不僅僅調查肖冠佳的死亡原因,若是單純的這件事,交給公安機關就是了,我幹嘛參與呢?你知不知道,雲都的案件已經驚動了京都,甚至國際輿論都十分不好聽,好多國外媒體都暴露過所謂的‘幕後真相’,故而,整個案子以及有可能牽涉到的方方面面問題必須儘快解決。
你暫時不需要去參加培訓班了,就服從我的領導參與這個小組,其餘的不要多問,咱們出去吧。”
趙慎三懵懵懂懂被連月冷拎進來,又迷迷糊糊跟在她身後走出去,臉上的淚痕跟紅腫的雙眼都沒有調整好,就讓客廳坐著的幾個人神色很是訝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