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心裡其實很受用林茂人對她魅力的肯定,但是卻故意一曬說道:“你這個人真不可理喻,我有什麼好啊,被你說的跟稀世珍寶一樣?還不是一個姿色平平的半老徐娘罷了!這麼說你覺得調走並不是一件壞事?阿彌陀佛,這樣可算是解脫了我的負罪感了,我一直以為你……唉!算了不說工作了,阿姨的病有沒有好轉啊?”
林茂人並沒有在意鄭焰紅差點說漏嘴的那句為他調走抱有的負罪感是因為什麼,而是想起了母親自鄭焰紅走後,就一直對他橫眉冷對的,時不時的就哭天抹淚的叫嚷著要找他爸爸去,而且還不敢看見劉佩佩,一看到就喊頭疼,弄得林茂人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帶著劉佩佩年假還沒過完就回雲都了。
“我媽老是提起你,總是罵我不爭氣,好好一個老婆放走了,卻把個妖精弄回家當神仙敬著。從你走了之後,她的病又嚴重了好多,但也不願意回我家見到佩佩,就一直在茂玲家躺著……唉!放心吧,我會盡快處理完我的麻煩,讓她老人家如願以償的看到我把你娶進門的。”提起母親,林茂人很有些神色黯然,但是卻滿懷自信的說道。
鄭焰紅近乎抓狂般的看著這個自以為是到極點的男人,最後才無奈地說道:“林書記,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會明白咱們倆這輩子都不能結合的?就算我跟範前進因為他的無恥實在過不下去離了婚,咱們倆也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篤定呢?算了算了,我下午真的有會,要趕緊走了。”
林茂人卻根本不去解釋他的信心來自於哪裡,卻也一直沒有糾纏鄭焰紅,此刻聽她說要走,也就真的站了起來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下午有會,因為你要開的會是我主持的,那就一起走吧。”
鄭焰紅趕緊說道:“不行不行,我可不跟你一起出現在會場!我走到路邊讓司機接就是了,你只管走你的。”
林茂人就寵溺的笑了說道:“寶,告訴我,真有那麼煩我排斥我嗎?這麼些天有沒有想過我?嗯?”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鄭焰紅再一次有了那種頭重腳輕般的眩暈感,哪裡敢回答,明知道他離得那麼近,一句話說不對說不定劈頭蓋臉的親吻就降臨了,她急著趕緊離開這曖昧到極點的氣氛,就故意把腰一彎,從林茂人胳膊底下鑽了出去,二話不說就拉開門跑出去走了。
林茂人開著車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停車說道:“別走路了,我帶你到路邊行不行?”
鄭焰紅趕緊忙不迭的搖頭說道:“不用不用,您走您的,再見再見。”說完,為了防備他追在後面被別人看到,趕緊拐到了一條不能行車的小路上,才算是擺脫了這次會面。
別看林茂人今天的態度依舊是非她不娶,但鄭焰紅走在碎石鋪的小徑上,心裡還是比剛下車時暢快了好多,最起碼林茂人對於離開雲都的那種樂觀態度讓她感到自己的負罪感減輕了好多,而且,林茂人從帶她上車到放她出門,一直沒有強行的親暱她,這種尊重讓她也很是高興。
當鄭焰紅哼著小曲走到路邊的時候,還沒等她懊惱居然忘記了給趙慎三打電話接她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她自己的車居然好端端的停在路邊,看到她走出來,趙慎三默默地下車替她拉開了車門。
“小趙,你一直沒走?”鄭焰紅頗有些歉意的問道。
“也不是,心想你轉不了多久,懶得來回跑了。風這麼大你趕緊上車吧,中午你也沒怎麼吃東西,光喝酒了,給,把這杯熱豆漿喝了,胃裡舒服些。”趙慎三看著她上了車,把一杯熱乎乎的豆漿從羽絨服裡拿出來遞給了她。
鄭焰紅看他怕豆漿涼了居然一直放在懷裡暖著,十分感動,也就接過來一口氣喝光了,車也就到了會議中心了,她走進去開會去了,趙慎三就跟秘書們一起在後排坐著等候,卻猛然間接到了範前進的電話,他趕緊站起來走到外面接通了。
“小趙,我想明白了,雙雙還是跟你合適,她現在情緒不好,你現在馬上過來勸勸她。”範前進始終是那樣一副高高在上的聲調,彷彿趙慎三是舊社會給他家當奴才的下人一樣,可以任意的呼喝召喚。
趙慎三聽得哭笑不得,心想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恥,到了現在了居然還以一副主子的樣子跟他對話,他心裡恨不得痛罵範前進一頓,讓範前進明白他趙慎三是鄭市長的秘書,可不是他範前進的秘書,而且範前進吃剩下的飯菜就算餓死,他趙慎三也不稀罕去吃的!
趙慎三髒話差點出口,但想了想終究他是老闆的老公,而且那個人在當今的社會上,絕對屬於極品中的極品,乃是倒了身份永遠不倒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