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雖然經過這麼多次的紛紛擾擾,鄭焰紅已經徹底斷了跟他藕斷絲連的興趣,撇開感情因素,林茂人並不是一個壞領導,說到暗算他,她還是於心不忍的。也不知道上次到底中了什麼邪,居然會為了自保,跟喬遠征說那麼些混賬話!
“唉!林書記呀林書記,我也不是有意的呀……但願你不要恨我……”鄭焰紅吶吶的低語道。
“上車。”突然,一個不大卻很威嚴的聲音在鄭焰紅耳邊響起,她嚇了一跳,猛轉身就看到林茂人開著他曾經無數次接過她的那輛車停在身邊,車窗落下,露出他那張看似永遠淡定漠然的臉龐。
“哦……茂……呃……林書記您怎麼會在這裡的?我不是……我是在……呃……您忙吧林書記,我中午在這附近有個飯局,喝了點酒出來走走,在等我的司機接我呢。”鄭焰紅一看到林茂人,那種負疚感更加明朗了,她居然有一種做了壞事被當場抓到般的無措,好容易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調整好了思路,趕緊推辭掉了,忙不迭就想跑路。
“上車!”林茂人開車追上了她,聲音裡更加充滿了命令。鄭焰紅不知怎麼的就站住了腳步,木偶般走近了汽車,還沒等她拉後面的車門,林茂人就伸手開啟了副駕駛,用深邃的眼光盯著她。鄭焰紅就好似中了蠱惑一般迷失在他的兩汪湖水裡,迷迷瞪瞪的就坐了進去。
車沿著熟悉的路線沒走多遠,就到了那套學院樓,開進園子裡鄭焰紅才清醒了一半驚愕的低喊道:“啊?怎麼到這裡來了?林書記,我下午還有會,堅決不能在這裡待下去的!您讓我下車吧,我要走了!”
林茂人卻根本不理會她,用電動鑰匙遙控開啟電動門開進了院子,又有條不紊的把門緊閉了,從容的停好了車,才下了車走到鄭焰紅這邊,把已經如同驚慌的小兔子般跳下車準備逃走的鄭焰紅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就往屋裡走。
鄭焰紅虛弱的掙扎著,因為愧疚而心虛的低聲抗議著:“您幹嗎林書記?我不是說了我要走了嗎?您放開我好不好?”
“別動也別說話,要不然我就在院子裡吻你了。”林茂人低沉的一句話就把鄭焰紅制服了,她趕緊說道:“那我不逃了,您放我下來自己走好不好?”
林茂人果真把她放了下來,自己掏出鑰匙開啟了門先走了進去,鄭焰紅低垂著頭慢吞吞也跟了進去,心跳的如同擂鼓一般,讓她自己的耳膜都有些受不了了。
林茂人卻並沒有如鄭焰紅擔憂的那樣纏著她親熱,而是自顧自的走進屋沏了一杯濃茶端給了她說道:“喝點茶解解酒,看你一個女孩子家一身的酒味像什麼樣子?剛剛一個人在湖邊轉悠啥?是不是想過來找我?”
鄭焰紅愣住了,她還真沒想到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間要求在湖邊下車,更加沒有意識到她徜徉的路線居然是通往這裡的,此刻被林茂人一點破,才覺得自己簡直是昏了頭了!
“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呢?我不是聽茂玲姐說您跟您夫人住在市委招待所為您安置的套房裡嗎?這裡……現在空著的吧?”鄭焰紅問道。
“你為什麼來,我就為什麼來。紅紅,別騙自己了,咱們倆誰也離不開誰的。”林茂人慢慢地說道。
“我沒有!”鄭焰紅好似嚇了一跳般的分辨道:“我只是參加了給吳克儉同志送行的酒宴,順路在這裡走走而已,您已經跟您夫人一家團聚了,而我也跟範前進和睦……呃……總之各過各的日子,說什麼誰也離不開誰呀?沒意思的。”
“切!收起你的夫妻和睦吧!尋常夫妻就算是不能做到相濡以沫,最起碼還能保持貌合神離,可你跟你的老公還能達到這樣最基本的境界嗎?我看現在已經是一地雞毛了吧?”林茂人少見的用譏諷的口吻說道。
鄭焰紅被他的話刺激的火冒三丈,因為愧疚引發的理虧瞬間消失,就氣咻咻說道:“我們一地雞毛也是夫妻,更加沒有耽誤了您林大書記夫妻相濡以沫,您一個領導注意我們的家庭狀況幹什麼?是不是太閒了?還是太幸福了想曬一曬?”
林茂人一看鄭焰紅跟一隻豎起了刺的小刺蝟一般,卻欣慰的笑了,抬起手就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嘆息著說道:“唉……這才像我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寶嘛,剛才我在湖邊撿到你的時候,你就跟一隻失去了主人的小流浪貓一樣無助可憐,讓我看的心頭髮疼呢!”
幾句話瞬間吧鄭焰紅的防範之心盡數瓦解了,她低聲嘟囔道:“什麼流浪貓,人家還不是為你能不能留下擔心?要不是……呃……對了,茂玲姐跟豆豆她們呢?”
林茂人又不傻,怎麼聽不出來鄭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