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禮物,怎不讓他更加對盧博文的一番苦心感念不已呢。
開啟了盒子,老首長看到那枚拳頭大的血玉印章,神經居然有一霎那的呆滯,非常急切的一把抓起那枚印章仔細看了看,漸漸的,他的眼裡居然有了淚,嘴唇也顫抖了,雙手也顫抖了,慢慢的,居然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盧博文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麼老首長看到這東西反應居然如此強烈,而趙慎三卻沒有那麼緊張,只是穩穩地坐在那裡,面對盧博文掃向他那種惶恐中帶著詢問的眼神,他極其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二少自打進來都沒做聲,此刻看到父親的反應趕緊站起來走過去問道:“爸爸,您怎麼了?”緊接著,他把目光落在了那枚印章上,猛然間發出一聲驚呼道:“血玉福祿壽?居然是血玉福祿壽?老天!爸爸,這不是您念念不忘了幾十年,還給我們看過照片的傳家寶嗎?”
老首長的淚“撲梭梭”落了下來,一邊哽咽一邊說道:“小二,你說的沒錯,這東西就是跟我家以前失去的那枚一模一樣……只是卻不是那一枚,那一枚我是眼睜睜看著被造反派砸碎了的……”
盧博文驚愕的看了看趙慎三,心裡埋怨這孩子居然隱藏了這麼重大的一個資訊沒告訴他,卻只有硬著頭皮看著老首長激動成這樣了。
趙慎三這才微微笑著說道:“哎呀爸爸,我上次在您書房裡看到您桌子上有這麼一張黑白色的印章照片,還以為您幹什麼用呢,原來您為了了卻老首長的心願,特意恢復了這枚印章啊!”
老首長此刻才把一直盯在印章上的目光移向了盧博文,聲音更加深情的哽咽道:“博文,你用心了!謝謝你!”
盧博文這才明白趙慎三弄出這麼一個貌似很民俗化的造型原來是有深意的,雖然這孩子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沒有實現跟他講明,但此刻一看老首長的表現,足以說明這個馬屁非但拍的十分到位,甚至達到了超乎想象的良好效果。
就趕緊迎著老首長伸過來的雙手緊緊捂住了,也哽咽著說道:“常言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能為父母了卻一點心願,也是博文作為一個學生應盡的心意。只是我還有些擔心老師您看到這東西會睹物傷情,所以很是糾結了一番才拿出來的呢。”
老首長淚眼朦朧的說道:“是啊!這枚印章是我父親傳給我的,當時就說希望我能夠成為一個識書達理的人。小時候我要是寫字寫得好,我父親才肯用家傳的印章給我標紅,誰知道……
唉!十年浩劫啊!非但我人身意志都受到了極大地磨礪,連家傳的書籍古玩都統統付之一炬了啊!別的也就罷了,這東西對我的意義簡直是太大了,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對這個東西耿耿於懷,更加固執的不願意再重刻印章,這也就是你說的我的字都沒有印章的緣故了!博文啊,難得你有這份心,居然讓我在暮年了卻心願,得到了這枚印章啊!唉!雖然不是我家傳的那一枚,但這也聊以自慰了!”
盧博文趕緊緩和這種悲傷的氣氛,笑著說道:“呵呵,這麼說老師是喜歡了?那咱們事先可說好了啊,您可要給我寫一幅字換的。正好,我還能成為這枚血玉福祿壽印章的第一個使用者。老師,您可不能反悔哦!”
果然老首長被這幾句近乎無賴的話逗的破涕為笑了:“哈哈哈!你這個博文啊,這會子就給我耍起賴皮了,難道我還會跟你一樣嗎?說了為你破例自然是不會反悔的。”
說寫就寫,老首長直接走進書房,鋪好宣紙,盧博文也是個中人,自然有眼色的趁老首長穿寫字大褂的時候細心地磨起了墨。等磨好了之後,老首長凝神聚氣,拎起筆揮毫撥墨書寫道:“存鷹之心於高遠,取鷹之志而凌雲,習鷹之性以涉險,融鷹之神在山巔。與弟子博文共勉。
最後,果真是拿起那枚血玉印章,在硃砂盒子裡一沾就蓋在了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