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氣不好路面滑,所以原本打算提前一天去的行程又提前了一天。週一下午,盧博文連賀鵬飛都沒帶,就帶著女兒女婿一起上車往京城趕了。
省城跟京城之間全程高速,平常也就五個小時即到,就算是今天盧書記囑咐慢點走,中午出發,晚上七點鐘也就進京了。
現如今因為京城塞車已經成了一景,所以非但是限上牌、限號上路等諸般手段都用上了,更加對外地牌照的車進京有嚴格的控制,可是盧博文的車卻暢通無阻的一直開進了城,住進了二少安排好的賓館裡去了。
當晚,二少攜流雲親自出面宴請盧博文一行,並對他們親自道賀表示了極大地熱誠,並說老爺子今晚在中南海有要事,實在是抽不出時間見他們,但是已經說好了明天上午專門接見他們三人。
酒過三巡,盧博文起身去接電話了,二少就湊近趙慎三低聲說道:“小趙,聽說你這些日子過的很精彩啊?哈哈哈!其實要我說你呆在那裡幹什麼啊,就你的經商頭腦,乾脆到我公司當總經理吧,我給你年薪三百萬起,業務做大了還能拿提成,怎麼著也比你在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當個受氣的芝麻官強啊!”
趙慎三還沒答話,正在跟流雲談論婚紗式樣的鄭焰紅就忍不住開口說道:“二公子您可別捧他了,他就現在就覺得自己能耐大的不得了,總想欺負我呢。要是再去您那裡做了總經理,還不得翻身農奴把歌唱啊?我現在跟他的事情被省紀委幫忙已經宣揚的人盡皆知了,又不能不嫁給他,所以呀,還是讓他別那麼大出息吧!”
流雲撐不住笑的花枝亂顫的說道:“哈哈哈!可是呢!男人嘛,差不得就成了,不需要那麼大能耐的,你看我鄭姐姐多明白啊!唉!就我這個胸無大志的傻女人才找了一個強悍的男人,這輩子呀,也就是做小女人的命了!不過鄭姐姐,趙大哥對您的感情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啊,無論多少誘惑都沒讓他變心,這也是您的福氣啊!對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趙慎三不好意思的說道:“二公子,您看看我混的吧……整個就是一個妻管嚴,人家說什麼咱聽什麼,結婚的時間哪裡是我能說了算的呢!”
二少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這也挺好,一個願意做大女人,一個願意做小男人,跟我家的格局正好相反!各得其所嘛!哈哈哈!”
當晚盡歡而散不提,第二天上午,老首長果真是專門留出時間接見了他們。
在二少的帶領下,盧博文走進老首長的休息室,看到老首長那張慈祥的臉,就把早就醞釀出來的敬意跟激動地熱淚流了出來,哽咽的說道:“……老師……博文……想您啊……”
無論多大的領導首先都是人,都有人的感情,越是地位高越是渴望普通人的感情。老首長自然也不例外,他對盧博文發自內心的敬愛充分領會到了,就微笑著感慨地說道:“博文,我在h省工作多年,因為兼任過省委黨校的校長,進京之後,來找我認老師的幹部如同過江之鯽,我也是打著哈哈含糊應下罷了。但對你,我卻覺得是真的有了師長的情感啊!快過來坐。”
感激的坐下之後,盧博文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了禮物,畢恭畢敬的說道:“老師,我從跟您學習的時候起,就渴望有一天能夠得到您的墨寶,而且……總覺得像您那種登峰造極的書法造詣,沒有一枚合適的印章來配合也有點不盡善盡美。
所以這次,我就為您制了一枚印章,不過……是按我的粗淺欣賞力設計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老師的意。您看看,如果不合意隨便收著吧,要是合意的話……嘿嘿,我想用這枚印章換取老師一幅字……”
用印章換字這個法子可不是趙慎三設計的,就此就看出已經達到“神”級的盧博文之修為比著趙慎三還是高深了不少的,如此一來,非但送禮的目的更加被淡化掉了,更加因為以物換物,讓老首長心裡會更加熨貼。
果然幾句話獲得了老首長極大的興趣,他笑道:“哦?是你幫我設計的?那一定不俗,我知道博文你在鑑賞能力方面還是很高滴!上次你託二小子給我帶來的宋徽宗的畫,到現在還是我的鎮宅之寶呢!快拿來我看看值不值得我為你破例寫字。”
還是趙慎三包裝的黃粗紙,開啟來露出了精緻的紫檀木盒子,老首長畢竟也是雅人,輕輕地念出那句詞之後就心裡十分開心了,因為那首詞的寓意實在跟他的處境太過貼合了,更加暗含著盧博文期望他步步高昇的意思。
明明是恭維,卻用雅緻如情花般的宋詞掩飾的超凡脫俗,比著前些天來賀喜的粗鄙官員們赤裸裸的奉承跟銅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