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我媽都多少年不在一起了,怎麼會有這種詭異的感應呢?您別胡思亂想了,就您這種潔身自好的品德,就算是擁有了靈煙阿姨也對得起我媽了。
我媽的事情僅僅是偶然,您現在最需要趕緊鎮靜下來咱們過去處理,如果這麼鑽進牛角尖亂說話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做文章的!您可要淡定啊爸爸!”
趙慎三的話讓盧博文冷靜了一點,卻依舊不能釋懷,痛哭不止。趙慎三嘆口氣,心想不下狠藥難以扭轉盧博文的心思,就咬咬牙說道:“爸爸,就算是您心裡覺得跟靈煙阿姨在一起了愧對了媽媽,以後不要再理她也就是了,眼前總需要先去國外把媽媽的事情處理清爽啊!亂蜂蜇頭也要先顧眼下,這人命關天的當口你去糾結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豈不是有點愚蠢了呢?”
盧博文一怔,臉色蒼白著,傻瓜般的呆愣著,那鬢邊的白髮跟額上的皺紋,以及因為長時間的哭泣造成的浮腫的眼泡,都讓他顯出一種可憐巴巴的蒼老,彷彿是一個沒有絲毫決斷能力的老人,在彷徨中尋找著前進的方向。
趙慎三剛剛說話太重了,唯恐盧博文受不了,剛想著怎麼再勸慰他幾句呢,剛好鄭焰紅端著一杯熱牛奶走進來了,他就語帶雙關的說道:“爸爸,紅紅從接到您電話之後就牽掛你的不得了,您可是我們倆心中最值得尊敬的爸爸啊,您這個時候如果撐不住,我們以後可怎麼辦?”
鄭焰紅看趙慎三給她使眼色,也就不敢再責怪盧博文了,溫柔的把牛奶端過來說道:“爸爸,三說得對,咱們大家都是靠您支撐著的,您如果倒下了我們可怎麼辦啊!趕緊把牛奶喝了吧。我叔叔已經給文彬書記打過電話了,文彬書記說這是大事,已經讓省委辦公廳出面跟賀處一起到公安廳出入境處給您和三還有賀處辦理出國手續了,特批的今天一定拿到護照。估計等十點鐘這邊就能辦完,然後就可以趕緊去北京辦理簽證,咱們省駐京辦的同志也已經過去協調了,有咱們大使館的官員替您擔保,所有的手續都能趕在您到京城之前辦完,您趕緊振作起來走吧。”
盧博文一聽事情正在有條不紊的安排當中,而他這個當事人如果再沉迷於自責當中逃避現實就太可笑了,就趕緊收起了剛剛的心情,振作起來喝了牛奶,等情緒穩定了就恢復了他往日的縝密跟決斷,想了想抬頭說道:“紅紅,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過去?如果你媽媽有什麼需要照顧的地方,我跟三都是大男人,未免不方便的。”
鄭焰紅委屈的說道:“可說呢,我剛才就一直跟省委辦公廳交涉呢,可是他們說咱們一家三口一起走是不符合規定的。我就說了我媽需要去一個女人照顧的,最後他們居然說可以派一名女同志陪你們去,卻死活不同意我一起去,氣死我了!”
盧博文馬上就明白了省裡的顧慮,也就不再繼續這個問題了,就跟趙慎三說道:“三,你趕緊去做一些準備吧,此刻我方寸已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趙慎三說道:“您放心吧爸爸,我已經給賀處划過去一筆錢讓他趕緊轉成外幣,其餘的準備工作我也安排人正在辦,您就趕緊去洗洗臉換換衣服,咱們準備出發吧。”
盧博文站了起來走進了衛生間,卻沒有簡單的洗洗臉就罷了,而是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出來又把裡裡外外的衣服都換了個遍,這才走出來說道:“鵬飛回來了嗎?咱們先去京城吧,能節省一點時間就節省一點吧。”
趙慎三趕緊答應著去準備了一些行李,鄭焰紅跟鄭伯年一起送他們出來,鄭伯年就讓自己的車送他們去機場,鄭焰紅非要過去看他們上飛機,擠過去就要上車。
趙慎三看了一眼鄭伯年的司機,卻笑著說道:“叔叔,反正紅紅非要跟過去到機場,那麼我的車就在這裡,您乾脆先回去吧。我開車去機場,再讓紅紅把車開回來也就是了,省的都不方便。”鄭伯年明白他們可能會商議一些具體的事情,也就答應了自己上車走了。
在車上,鄭焰紅嘟著嘴嘟囔道:“省裡真過分,為什麼就不讓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出去?難道還怕咱們全家叛國潛逃嗎?哼,咱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幹嘛好好地家不要逃到國外去過黑人的生活啊!”
趙慎三趕緊說道:“紅紅別瞎說,這也是咱們內部不成文的規定,爸爸級別那麼高,而咱們倆又是他所有的親人了,貿然間一家子一個不留的出去,省裡的確會有所考慮的。就是你說的啊,咱們又沒有虧心事,何必一定要讓文彬書記為難,讓別的什麼人藉此做文章呢?左不過我跟爸爸處理完就回來了,你就在家好好待著吧。”
盧博文一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