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了爸爸那裡,我會妥善處理的,堅決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鄭焰紅看著趙慎三滿臉的篤定,不由得心裡一鬆,就嘆息一聲說道:“唉,三,你說咱們最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就像是身上被裝了攝像頭一般無處可藏呢?我真是覺得煩透了,恨不能離開這齷齪的官場,一輩子都不從政了!”
趙慎三微笑著說道:“這中間是有玄機的,要知道風口浪尖日子是不好過,可是越是風口浪尖才越是能夠彰顯一個人的能力跟素質呀,說不定度過了這一關,咱們就會成為李書記都覺得不可多得的人才,到時候還得感謝林茂人先生給咱們提供一個這麼好的跟李書記近距離接觸的平臺呢。”
鄭焰紅聽趙慎三越說越邪,就嗤之以鼻的說道:“切,越說越邪乎了還,憑什麼人家李書記會跟你近距離接觸呀?懶得理你了,趕緊走吧,爸爸說不定心裡很難受呢,趕緊給他打電話吧。”
這會子盧博文也還沒回家,因為今天常委會結束後,林茂天跟白滿山臨場發揮來的那一齣戲,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的十分不踏實,總覺得有一個很大的隱患已經出現了,如果不趕緊消除的話,說不定就會如同引發千里堤壩一朝破潰的蟻穴一般,拖得越久越不可收拾。
從一個搞技術的科研人員,一步步被他命中的伯樂李文彬提攜到如今的顯赫位置,盧博文早就被官場侵淫的如同一潭藍幽幽的湖水,看似清澈,卻決不能見底了。而他對於官場套路以及人情練達方面,更加是出奇的精通了。可是,他心裡越是精明,表面上卻越是用一副知識分子認死理的狀態保持著他的卓爾不群,就算是心裡一直明白李文彬永遠都是他頭頂上籠罩的那片天空,也從不低三下四的有事沒事就湊上去搖尾奉承,自低身價。
盧博文做任何事情都會首先考慮李文彬會不會認同他的做法,如果感覺不可行,那麼寧願不做。而做了,李文彬開心了,他卻又從不去主動請功,依舊是一副不懂人情世路的懵懂樣子。反而是這樣,李文彬才會越來越器重他了,這也不得不說,是盧博文把該如何獲的李文彬的歡心這門功課研究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厚黑學這部曾被譽為官場第一書的書,盧博文是帶著批判的心態去看的,總覺得這本書被好多人誇大了內涵,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在大家都正向思維的情況下,偶爾跳出來這麼一個敢於逆向思維的人,說了幾句大家都沒敢說出來的話罷了,裡面的粗糙漏洞更是比比皆是,甚至連理念都存在很多不能成立的地方。
在盧博文認為中,在官場中行走的人,如果一味的苦幹蠻幹只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辛苦為他人做嫁衣裳。
要想自己出人頭地,必須學會一門科學,那就是----如何迎合上司!
按常理來說,作為一個單位的職員,第一要做好的應當是業績才是。可是業績是什麼?那就是這個單位對你所做的事務有一種贊同跟認可。那麼什麼代表一個單位?總不能是群眾說好就好吧?一個單位的代表自然就是一把手,就是能夠代表這個單位的領導。
說到這裡,問題就來了,既然一個單位的代表是領導,那麼領導是什麼?首先,領導是人,然後,才是領導。既然是人,就一定會有人的秉性,有人的喜好,更有人的優缺點。
你作為一個下屬,要想獲得領導的認同,但你又不喜歡領導的秉性跟缺點的話,除了成為一個領導眼裡的刺頭,恐怕不會有什麼成就了吧?換言之也就是如果你時時處處跟這個領導過不去,你做出天大的業績來有什麼用?從這個觀點來引申的話,你十年寒窗的辛苦,創業艱難的艱辛還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