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都給您講了的,外面人可是誰都不敢說的。”
趙慎三趕緊不笑了,撫慰的說道:“哎呦,我還委屈了你了小喬,我就說嘛,這樣結拜兄弟的事情除了舊社會,現在的領導幹部誰敢明目張膽的這樣做啊?原來是私下叫著玩的,而你卻恰好就是局中人的孩子,那就怪不得了!不過這些話給我講一遍就行了,以後可別亂說了,傳出去對你爸爸,對劉縣長都不好的懂嗎?哦,還有,你回去無論是你爸爸,還是別的領導問你,你都別說我已經知道這些關係了懂嗎?”
喬麗麗看著趙慎三信任的眼神,登時大受鼓舞,趕緊點著頭說道:“您放心吧趙縣長,我雖然第一次給領導當秘書,但是也知道跟您必須一心一意的,所以您問我我就說了,自然不會告訴爸爸或者別人您已經知道了。”
“對了麗麗,我辦公室裡缺少一個電壓力鍋,有時候晚上我想自己熬點熱粥吃都不方便,現在咱們沒什麼公務要處理,你幫我去買回來好嗎?適合做粥的糧食也各樣買點回來,給你錢。”說著,趙慎三掏出五百塊遞了過去,喬麗麗也不客氣,接過去就走了。
趙慎三支開了喬麗麗,腦子可就飛快的轉了起來,此刻知道了喬麗麗的身份,郭富朝古古怪怪的送來這麼一個不知深淺的小丫頭片子讓他用的用意可就更加值得商榷了!
如果喬麗麗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可以毫不困難的推測到六年前一個外地幹部郭富朝被派到桐縣當縣長之後,是如何長期被身為地頭蛇的常務副縣長劉天地的把持、欺壓的,也虧得他忍辱負重四年,才從媳婦熬成婆婆成為了縣委書記,而劉天地此刻卻也修成正果當了縣長,這兩個人搭班子的話那自然是強弱立分!
那麼從這裡就可以推測為兩個結果了:第一郭富朝已經習慣了被劉天地壓制,並且時刻都在找機會維持劉天地,甚至不惜有些巴結的意味以圖自保。推薦喬麗麗給他用,一來可以籠絡他,二來推薦的是劉縣長把兄弟的姑娘,更加是一個對劉天地拋的媚眼;第二就是這個郭富朝並不是一個懦弱的傻瓜,他一直在審時度勢,臥薪嚐膽,伺機而動。這些年他明白一個外地人要想站穩腳跟,就必須向地方勢力妥協,這四年來他也的確讓劉天地相信他是一個窩囊廢,這才允許他成為縣委書記,留下來繼續給他當傀儡。而現在在郭富朝眼裡背景極大的趙慎三來了,就是他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時機到了,只要聯合趙慎三推翻劉天地的聯盟,他就可以一舒六年的忍辱負重,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了。
推測完之後,雖然好端端的,趙慎三卻牙疼似的開始倒抽冷氣了,更加對自己衝動的來到這土匪窩一般的窮縣城懊悔不堪,終於,他無奈地想既然上天讓他選擇了這裡,那麼就一定在這裡安排好了他必須經歷的一切磨難。想到這裡他突然間想起來這麼久了因為感情變故,居然還沒有跟了悟法師一起回祖塋看看,這件事可不能再拖了,說不定這些日子的倒黴一定有關聯。等見了大師,要趕緊推一推吉凶,看看自己到底哪裡有了毛病。
無論如何,郭富朝既然提出了要看望鄭焰紅,就一定要幫他完成這個心願,趙慎三就掏出手機撥通了女人的電話,因為不明白她此刻的環境,就很客氣的說道:“鄭市長您好,我是趙慎三,請問您身體怎麼樣了?”
女人那邊的環境好像很吵,她很公事公辦的回答道:“謝謝你小趙,我好多了,不過這些日子要在家休養一段時間,還有別的事嗎?”
“……呃,是這樣的鄭市長,我們桐縣的縣委書記郭富朝同志想代表縣委去看望您一下,您看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