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跟高明亮書記被擠兌走的時候,我就很覺得你懷疑了,但總覺得你還不至於是人都想踩一腳,現在才明白你真是利慾薰心了!好吧,想跟我鬥,那麼就放馬過來吧,我郝遠方可不是空降的蒲公英,我這顆大樹要被你連根挖了,我郝字倒著寫!
審計結束的第二天,郝遠方心事重重的到了班上,當天有一個需要黨政一把手都參加的會議,他當然看到了昨天審計的時候“恰好”去省城的黎遠航書記,當兩人坐在休息室等待登上主席臺的間隙裡,還沒等他想好怎麼樣提醒黎遠航一句,黎遠航就先問道:“郝市長,昨天的審計監察怎麼樣啊?聽說焰紅同志帶病迎接了檢查,今天又回去休養了,所以有關的情況我還沒接到彙報呢,成績還好吧?”
郝遠方一聽這話,心裡更加跟吃了蒼蠅一般膩歪,但是明知道這件事的背景黎遠航是十分清楚的,而昨天避開檢查就是挖坑給他跳,而且他昨夜想了一夜,也不敢斷定昨天的事情鄭焰紅是否事前已經全部透過了黎遠航的同意,此刻看黎遠航做出沒事人一般高高在上的詢問,那還不是奚落他做了小丑嗎?更加可以斷定鄭焰紅不是瞞著黎遠航的。
“呵呵,結果挺好的啊!昨天晚上審計結束後我給審計廳的王處長打電話詢問結果,他雖然不方便說明,但是暗示成績是很好的,這也是黎書記用人得當,焰紅市長工作細緻的必然結果,更加驗證了我們雲都財政工作的過硬程度啊!”郝遠方的涵養早就達到了榮辱不驚的地步,雖然心裡翻江倒海般的都是被聯手設計的怒火,但表面上卻依舊把一個市長該做的態度做的十足十。
黎遠航笑眯眯說道:“呵呵,主要還是你這位政府大班長把關把的好,跟我沒什麼關係的,這個功勞啊我還真不敢貪呢!回頭等焰紅同志好利索了,咱們好好給她接接風也就是了。”
郝遠方點頭說道:“黎書記考慮的周到,就這麼辦吧!唉!說起來焰紅同志住院這段日子,我還僅僅在市裡看過她兩次,她昏迷著也不知道,後來就是她轉到省城的第二天去匆忙看了她一眼,當時她還在治療室又沒見到人,後來就忙的抽不開空了,沒準她還不高興我呢,給她接風我是一定要去的!”
說著話也就該上主席臺了,兩個班長你謙我讓的走進了會場,在一片掌聲中坐到了高高的臺上,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和煦的微笑,下面黑壓壓的人頭都恭敬地仰視著他們倆,誰又能想到兩個人的心裡此刻都在翻騰著“瑜亮情結”,打著主意早點逼走對方呢?
會議結束之後,郝遠方的秘書跟著他一回到辦公室就彙報道:“郝市長,您讓我瞭解的事情我都瞭解清楚了,趙慎三的確跟鄭市長關係非同一般,在鄭市長車禍當晚,趙慎三半夜從山裡跑回來,給鄭市長輸了六百毫升的血,還在鄭市長在省城住院期間單獨跑去好幾次,曾有兩個晚上,他是跟鄭市長家的小保姆一起留宿醫院陪護鄭市長的。”
昨夜醒悟的郝遠方安排秘書去了解的事情,沒想到這小夥子半天就瞭解到了,他反倒有些驚愕的問道:“瞭解清楚了?可靠嗎?特別是留宿病房的事情你拿得準嗎?這可是後果很嚴重的事情,你明白分量的!”
“千真萬確,我有很可靠地訊息來源,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提供照片,絕對錯不了!”這個秘書也是個精細角色,肯定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接著瞭解兩個人從教委到現在的交往情況,下午之前弄清楚,晚上我們去省城。”郝遠方吩咐道。
於是,當天下午下班後,徹底打消了把鄭焰紅一石二鳥之計告訴黎遠航拉同盟的念頭的郝遠方決定孤軍奮戰,親赴省城求見已經退休的範老書記,也就是範前進的爸爸,鄭焰紅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