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群眾終於心滿意足的開始撤離了,每個人都親熱的衝到趙慎三面前跟他握手,弄得場面十分感人,等那十輛開到現場的大巴車載著所有的群眾離開了之後,趙慎三依舊蒼白著臉走回到他跳下來的那輛車上輕輕說道:“唉!咱們走吧。”
車緩慢的開出了這條街,轉了幾個彎就不見了……
結果,這場沸反盈天的情願就僅僅達到了趙慎三做出的決定不被改變的成果,趙縣長依舊沒有立即回到桐縣,還是被神秘的調查組帶走了。
這天傍晚,二少兩口子抵達了省城,他們並沒有驚動李文彬書記,而是給南州市委書記盧博文打了個電話,說老爺子很感謝他上次送的那張畫,讓他們兩口子帶來了一點謝禮想要交給盧書記,盧博文自然是十分熱情的出面安排了晚宴招待他們了。
晚宴上,一番熱情的寒暄過後,二少拿出一方硯臺說道:“博文兄,我父親很喜歡你送給他的那幅畫,現在每天不對著看一會子都睡不著覺的,對你的感激之情可是溢於言表啊,這次讓我把這方硯臺帶給你,讓你閒暇時練練書法修身養性呢!呵呵,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老爺子是有兩個一摸一樣的這東西,所以就假作大方送給你一個還人情呢,其實我知道這東西跟你給他的畫有著天壤之別,老爺子最會盤算了,咱們假裝不拆穿他也就是了,哈哈哈!”
盧博文倒是滿臉的欣喜接過了硯臺再三的把玩,還說自己最近正在練習書法,只是用的都是成筒的墨汁,倒沒想過這麼講究的,既然首長送了這方硯臺,那以後就風雅一點磨墨寫字吧,只可惜沒有美人伺候啊!
大家一番鬨笑,氣氛十分熱烈,酒過三巡二少就貌似打趣的問道:“博文兄,上次我看小趙一直陪著你,看來跟你關係也不錯的,為什麼今天我回來打他電話也打不通,他也不出現陪我呀?要知道我家媳婦兒可是把他當孃家哥哥來看待的,他這個大舅子不出現,我這個妹夫豈不是挺沒面子的嘛?”
盧博文一聽他提起了趙慎三,臉上的表情就尷尬了一下,然後趕緊打著哈哈說道:“呵呵,他現在在當縣太爺呢,縣裡事情多可能不方便吧!我跟他的確是情同父子的,不過我倒沒聽他說起過跟尊夫人還有這樣深的關係呢?這樣說來……我倒是在輩分上佔了便宜了啊!哈哈!”
二少譏諷的一笑說道:“呵呵,博文兄真會打馬虎眼,其實他是我媳婦兒的哥哥,我自然知道他相當於你的乾女婿的,他的行蹤你會不知道?而且雖然我不是當官兒的,也明白像小趙那樣的級別除非被限制了通訊,是不允許隨便關手機的。他從昨天晚上我準備回來就開始聯絡不上了,到了這會子都一整天一整夜了還聯絡不上,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出了什麼事情被控制起來了,我猜的沒錯吧?”
盧博文倒沒想到二少如此的犀利,就黯然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唉……二少,既然你能這麼問,就足以說明你知道小趙出了什麼事情了,尊兄就在要害機關,難道你不知道小趙為了什麼被控制嗎?
你是來得晚了沒看到熱鬧,上午因為小趙莫名其妙被抓,他所在的那個縣城來了好幾百個群眾為他請願,調查組沒法子了只好把小趙帶來哄走了群眾,然後依舊把他帶走不知道關在哪裡了!
唉!我從來沒有在文彬書記跟前隱瞞過我跟他的關係,所以這次以父親的身份,自然不能出面替他奔走,以免給文彬書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啊……要不是你自己明白了,就連這番話我都不預備給你說的。”
流雲一直沒有說話,此刻忍不住驚呼道:“調查組怎麼這麼過分呢?出事了帶他過來平息,哄走了群眾又把他關了起來,這不是卸磨殺驢嗎?真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