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看鄭焰紅還是一臉不放心,接著說道:“紅紅,去了省城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的待著等恢復?現在縣裡已經請最好的專家陪著我恢復了,豈不比省裡更加穩妥?傻瓜,我在縣裡好歹還是一把手,大家都把我當盤菜,去了省城誰認得我啊?大夫根本不管我的話,沒準還不如在縣裡好呢!”
鄭焰紅想了想,無奈的看著黎遠航說道:“黎書記,你看看你看看,我在家裡的地位算什麼?說什麼人家都不聽,你替我勸勸吧。”
黎遠航也是一個對工作很負責的領導,他聽著趙慎三這番話,心裡十分的感動,沒有回答鄭焰紅,卻站起來到桌子邊上拿起了一個梨。袋子裡被細心地小趙放了一把水果刀,他仔細的削了一個咬了一口才嘆息著說道:“小趙,這個梨真甜吶!我理解你的感受,如果農民能送我一袋子梨的話,我也會覺得比哪個央我替他上升一步的幹部送十萬塊值得驕傲的多,所以,我支援你。
焰紅,你也吃一個吧,保證是跟你買的不一樣的味道。咱們這次都輸給小趙了,輸的就是他那種想要實實在在做點實事的決心。這次我不能幫你勸他了,反倒要勸勸你,既然做一個好妻子,就要支援他的志向,鼓勵他完成他的心願好嗎?”
鄭焰紅怔怔的站起來,真的也去削了一個梨吃了起來。趙慎三看著他們倆吃的香甜,依舊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孩子般得意的笑容。黎遠航跟鄭焰紅被他的神態逗得也都笑了起來,調走他或者是接他去省城的話終於不再提起了。
正在這個時候,劉涵宇突然間推開門進來了,她猛然間看到三個正在笑的人,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欲言又止的就站住了。
而屋裡的三個人早就在劉涵宇一進門就看出了她神態的不正常,因為她一向紅撲撲、美麗的臉色居然跟趙慎三一樣的蒼白,而且雙眼紅腫面帶淚痕,看起來居然比鄭焰紅還像老公出了事了。
黎遠航關心則亂先開口問道:“涵宇同志,你怎麼了?是擔心趙書記才這個樣子的吧?他已經沒有危險了,在他養病期間工作上你多挑點擔子吧。”
誰知道劉涵宇被這幾句話說的反倒壓抑不住哭出了聲,捂著臉嗚嗚咽咽好不傷情。弄得鄭焰紅一肚子不開心,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想提醒她停止,可這個女人卻彷彿打定了主意要讓大家心裡不舒服一般越哭越痛心了。
終於鄭焰紅忍不住了,很不開心的說道:“劉縣長,趙慎三是我的老公,他受傷了連我都沒有哭,何況他也沒什麼生命危險,你幹嗎這麼悲痛啊?這麼一比,豈不是顯得我這個老婆很不稱職嗎?”
誰知道劉涵宇非但沒有因為她這幾句分量頗重的話馬上停止哭泣,反而變本加厲的哭著說道:“哪裡是……哪裡是您的老公有危險啊……是我的老公被……被他們……啊啊啊……黎書記,您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我們好端端的來桐縣投資的,跟趙書記沒怨沒仇的怎麼會害他?現如今弄成這個局面,豈不是冤枉人嗎?這樣子的話,以後……以後誰還敢跟桐縣打交道合作啊?我不管,是您介紹老李來投資的,我只管您要人啊……”
這會子大家都聽出了蹊蹺,反倒是病床上的趙慎三先問道:“劉縣長,聽你的意思是因為我的傷,公安局懷疑李先生對付我了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點我可以替李先生作證。你去把警察同志叫進來吧,我跟他們解釋。”
劉涵宇猛地抬頭用淚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趙慎三,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一樣輕聲問道:“趙書記,您真的願意替我們家老李作證?難道您就不懷疑是他嫌您給出的合作條件太過苛刻就找人暗算您嗎?您真的相信他嗎?”
趙慎三堅決的點點頭說道:“嗯,我信!劉縣長,我這個人不喜歡說虛偽的假話,我可以很坦誠的告訴你,我很不喜歡李先生的為人,覺得他太過市儈圓滑。
但這畢竟是個人性格跟經歷決定的,更是我無權改變的,我們倆僅僅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互相適應達成共識就是了,沒必要讓非得每個人都按自己的喜好來行事。但我不可否認的是,李先生是一個非常優秀,非常稱職的商人,對待合作專案的認真態度是很值得稱讚的。
這樣一個商人,是不會為了專案之外的任何風險去冒險的,像這類僱人暗算我的事,李先生絕對不會去做,對他來講風險投資太大,收益又太不穩定,所以絕不是他!”
這番話就十分的誠懇了,劉涵宇感動的低下頭啜泣起來,黎遠航也說道:“怎麼真的是公安局把老李控制起來了嗎?這也太亂彈琴了,怎麼都沒有證據就扣人呢?涵宇你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