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卻慎重的說道:“不,紅紅,這事情關係著兩個人的命運跟好幾個億的投資專案的,可不能輕率!”說完,他沉吟著一邊思考一邊自言自語道:“他為什麼會那麼晚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口呢?如果是他指示人打我自己怎麼會那麼笨親自出現呢?還等人都散了才跑?沒道理呀……哎呀我明白了!”
喬麗麗一直看著趙慎三,此刻看他有些激動地說道:“麗麗,我知道那姓陳的去幹嗎了。他一定是看下午商談我卡的太狠,夜裡想給我送些回扣一類的好處讓我今天放寬一些條件的,可是卻倒黴催的恰好遇到有人暗算我,又被那打我的人給嚇得不敢出來,只好等人群散了才溜走,跟那個打我的人不是一路。
麗麗,這情況你抽空告訴你父親一下,至於給我送錢的事情也沒有形成事實就別追究了,能放了就放了他吧,也不能打擊了人家的投資積極性,畢竟幾個億的合作專案,李富貴的公司不弄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商家,耽誤了工程可不是小事情。”
鄭焰紅從來桐縣接觸到趙慎三之後,就一直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那就是這個她曾經認為已經瞭解到骨子裡面去的男人,卻並沒有把他所有的面目都展現在她面前。
就比如作為丈夫的柔情痴愛,作為父親的慈祥大度,作為晚輩的孝道恭謙,甚至作為夥伴的豪爽義氣,以及作為下屬的謹慎小心,這一切她統統都是見過的,可卻從來沒見過她的男人作為一個絕對權威的領導人時,表現出來的這種殺伐決斷跟人人畏懼的權威性。
看著他的下屬甚至搭檔劉涵宇面對他的時候都是服服帖帖戰戰兢兢的樣子,足以說明他做的有多麼成功了。
看來,她還真是小看了丈夫了啊!長久以來高高在上的身份讓他的才能無形中湮滅在她的光環下面了,只有在桐縣,才是他能夠徹底展現個人能力跟風采的地方了。
至此,鄭焰紅終於明白了趙慎三有多高傲,更加明白了這個男人有多麼能幹,也才明白了他為何不願意去京城依附老首長,他是被壓抑怕了啊!
再也不願意蒙受任何人的“庇佑”,寧願一個人努力,哪怕闖的頭皮血流、甚至被暗算到差點沒命也不罷休,就為了一個目的---向所有人證明他是趙慎三,是一個絕對有能力左右一切的領導!
“唉!三,你又是何苦呢?難道真是我之前太過忽略了你的感受,居然讓你壓抑到這種地步嗎?”鄭焰紅自責的想到。
喬麗麗已經答應著出去了,趙慎三終於鬆了一口氣,閉上眼休息了。
下午,趙慎三的情況更加好了許多,除了傷口的疼痛,點滴打完之後,他甚至都要求大家把他扶起來坐一坐了。而鄭焰紅卻因為一個省裡的檢查團而不得不離開去雲都工作了。
劉天地是傍晚才得知趙慎三受傷的事情,他這麼晚才知道是因為為了買那個廠子,他居然沒回來一直跟那個廠子討價還價,最終終於勝利的又磨掉了五十萬,以六百萬成交,今天上午商議成功,下午回來湊錢的時候卻聽說了這件事,就急匆匆趕到醫院來了。
劉天地一看趙慎三的模樣就倒抽了一口冷氣罵道:“他媽的誰那麼不長眼敢把你傷成這樣?在桐縣這個地界裡還有這樣膽大的毛賊?兄弟你別管了,我去替你查查,就不信我劉天地才幾天不管道上的事情,馬蝦螃蟹都成精了!”
趙慎三笑笑沒說什麼,卻詢問商談購廠子的事情,劉天地一長一短說了。趙慎三也很滿意這個價格,就按照百分之六十的比例打電話讓人把錢打到劉天地卡上,讓他出面拿下廠子,簽訂合同,改換公司法人跟營業執照上的名字,一切都以劉天地的名義去辦,一時交代妥當劉天地走了。
當晚,喬向東終於走了進來,他笑著說道:“趙書記不好意思,我一直不想來打擾您,就是想營造一種氛圍利於破案。您讓麗麗帶給我的話我都知道了,其實我們早就查明瞭那個商人李富貴跟他的手下不是襲擊您的人,故意扣押就是為了迷惑真正的歹徒讓他們疏於防範便於擒拿的。呵呵呵,現在咱們可以聊聊了吧?說說您的看法吧。”
趙慎三佩服的看著喬向東,緩緩的說道:“喬局,我懷疑……”
兩人一直談了好久,喬向東才離開了,但之後公安局就對外散佈案子已經告破,歹徒已經自首並且被罰款的訊息,然後陳經理也就被放了出來,沒兩天就出現在桐縣,繼續跟桐縣商談合作的事情。公安局也居然就此居然偃旗息鼓不再調查了,於是這樁縣委書記被打的案件也就成了一件無頭案件了。
在趙慎三養傷期間,並沒有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