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航看著她雪白小巧的纖足,哪裡還有火氣?拿在手裡輕輕的捏著說道:“為什麼下鄉?讓手下去跑就是了,幹嘛還要自己去?”
“哼!計劃生育半年考核呢,我敢不去嗎?提起今天的檢查氣死我了,那個趙慎三分明就是我的對頭,一個鄉長對我不尊重,我就是想不陪調讓那個鄉丟丟人。誰知道我前腳走他居然後腳就去做好人,結果他去的那個鄉反而比我去的那個鄉成績還要好,弄得大家都不服氣我了!”劉涵宇撒嬌道。
黎遠航一聽就知道劉涵宇此舉純粹就是損人不利己,要知道計生檢查處理起幹部來可是一票否決,就算是對手下不滿,也不能拿工作成績開玩笑的。
而趙慎三則是一個識大體、懂分寸的領導幹部,她慪氣走了他自然要去替她擦屁股的,可是卻被她曲解為跟她作對,這簡直就是小女孩的不懂事了。
但是,黎遠航知道她驕橫起來是會鬧騰的,而他沒精力跟她鬧騰,更加因為,他找她過來原本就是準備好好敲打她一番,讓她行事不要那麼無所顧忌,否則的話,非但她在基層會越來越沒有人緣,沒準就連他都給連累了。
劉涵宇牢騷完畢之後,還等著黎遠航替她出氣呢,誰知道半天沒聽到他說話,非但如此,連給她揉腳的手都放開了,靠在沙發背上一動不動的看著窗戶。
“你怎麼了?是不是連你也討厭我了?哼!好嘛,我家的老不死看上了保姆,你也不疼我了,我在縣裡又受欺負,看來我來雲都投奔你真是自作多情了,那我還不如辭職回老家算了!”劉涵宇猛地坐了起來,赤腳跳下地跳著腳叫喊。
“你行了吧。”黎遠航也沒有起來拉她,只是不屑的說道:“李富貴那個殘廢有能力跟保姆睡覺嗎?如果有的話你都跟了他了為啥跟我的時候還是大姑娘?所以他無非是過過乾癮罷了,你那麼在乎幹嘛?至於我,對你怎麼樣你不清楚嗎?
可是你要明白,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為什麼非要混為一談呢?就比如你剛剛抱怨的事情吧,你片面的認為是趙慎三跟你作對,可你想過你慪氣不管的結果沒有?一旦省裡考核給了這個鄉黃牌,省裡處理的可是縣裡,那麼你這個縣長不需要負責嗎?如果一票否決的話,計劃生育原本就是政府事務,第一個挨刀的是不是你這個縣長?人家趙慎三去幫你善後,你非但不感激還滿腔怨言。
小玉,想在政界發展,如果沒有一點度量跟心胸可是不行的。這是一件事情,既然沒有什麼惡果也就罷了,還有一件事更加是你不該做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劉涵宇傻眼了,她不明白黎遠航今天為什麼這麼嚴厲,也不敢再鬧騰了,乖乖的坐下來問道:“什麼事?我哪裡做錯了?”
“哼!你口口聲聲好似很恨李富貴那個糟老頭子一樣,可我怎麼覺得你對他死心塌地得很嘛!就他想要承包一個風景區,你看看你,居然不遺餘力的去偽造合同幫他壓制小趙。
你沒腦子嗎小玉,這麼嚴肅的事情能夠兒戲嗎?你知道偽造合同的性質有多惡劣嗎?萬一追究起來,那可是涉及上千萬金額的合同啊,你們倆蹲監獄的可能都有!
哼,你還提起趙慎三就咬牙切齒,殊不知如果不是他寬宏大量,並且看在我的臉面上替你們遮掩過去了,人家一報警你們兩口子就成詐騙犯了!還在那裡狒狒不休的指控小趙,我看你呀,真真是被我給慣壞了!”黎遠航忍不住了,越說越氣,就大聲斥責起來。
劉涵宇聽得一頭霧水,更加第一次被黎遠航如此不留情面的訓斥,登時被罵的惱羞成怒了,站起來連哭帶喊的說道:“我到底怎麼了我?我不就是在你面前說你那個狗腿子趙慎三幾句不是嗎?至於你就這樣詆譭我嗎?什麼呀我就坐監獄?什麼呀我就詐騙犯?我怎麼偽造合同了?你給我說清楚,如果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就不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