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腳跟必須有自保的能力,而自保的最好手段就是博得領導的賞識跟幹出最好的成績,所以這女人前期的行為也算是無可厚非。
可是今天呢?李梧桐作為一個女下屬,那麼露骨的對他這個縣委書記進行了暗示,表明他只要願意,她隨時都可以對他進行全方位的特殊服務,那麼,就足以證明這個女人的德行也有問題了。
可是趙慎三為什麼當時沒有翻臉呢?這就是他個人的發跡史的奇特性所決定的了,在他看來,一個人在無法用正常手段博得上司賞識跟認可的無奈狀態下,使用了不損傷大眾利益的非常手段達到目的,雖然手段不值得稱道,但是其動機並沒有惡意,故而,是可以被原諒的行為。
他當時就想到了他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一個縣委書記了,雖然官不大,但足以左右得了李梧桐的禍福榮辱,這女人的目的不外乎是想借他上位罷了,他其實是打算就此忘記這件事,之後冷淡這女人一段,她也就明白不可為而退卻了。
但此刻,聯絡到種種跡象,趙慎三就不得不慎重的面對這個嚴峻的問題了。
李梧桐的事情還沒有想出該如何處理,劉涵宇那張離去時嬌憨的臉就又出現在他腦海裡了,是那麼的揮之不去,頑強之極。
“唉!該不該一概的嚴詞拒絕,了斷這些女人的痴心妄想呢?”他輕輕的自言自語道。
“施主真的想徹底了斷這些桃花嗎?可是你要想清楚,你的運勢起自桃花,盛自桃花,女人才是你一步步登天的階梯,一旦失去了她們,你就成了形單影隻的孤家寡人了,你受得了嗎?”猛然間,了悟大師的聲音又一次清晰地出現在他腦海裡。
“桃花,女人……女人,桃花!他媽的,難道老子這輩子就解脫不了這種命運嗎?老子已經有了紅紅,她們這些女人為什麼還是糾纏我呢?罷了,老子還偏就不信這個邪了,偏要了斷了能怎樣?這些女人都是些純害無益的禍水,當工作搭檔還可以,怎麼可以跟她們玩這種危險的遊戲呢?”趙慎三發狠的想到。
但是,彷彿了悟大師就始終潛藏在他意識之中隨時可以跟他對話一樣,那蒼老中包藏著智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如果只想女人的好不想她們的壞,那你的命運也未免太好了點,老衲也就不必退出塵世,晨鐘暮鼓,早就做你去了!哈哈哈!”
猛然間,趙慎三彷彿明白了,如果這注定是老天安排給他命運,那麼他坦然面對也就是了,只要他立心正,不貪婪,就一定能夠用浩浩正氣讓這些或者想利用他往上爬、或者真是對他動了愛意的女人們知難而退,化解掉這一切桃花劫的。
想好了這個問題,趙慎三心頭一陣輕鬆,突然間十分十分思念起鄭焰紅來,就給女人打通了電話,很是委屈的說道:“老婆,你難道把我忘了嗎?怎麼兩天都沒來看我了?”
鄭焰紅正在開會,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正在開會,惦記著散會了就去看你呢,等著我啊。”
聽著鄭焰紅的聲音,趙慎三心裡一陣甜蜜,剛剛那些閒花野草帶給他的困擾都被鄭焰紅的聲音所驅散了,他悄聲說道:“快來吧,晚上你要是不陪我,我就找別人陪了。”
鄭焰紅在會場上,聽著他故意使壞,就低聲啐到:“呸,德行,掛了。”
趙慎三精神一鬆弛,就走回到床邊往上面一躺,不由自主的發出一句滿足的感嘆:“啊,有妻萬事足啊……”
而喬向東那邊並非沒有進展,而是在昨天晚上就透過監控初步鎖定了嫌疑人的大致樣子。
那是一個身材不高,略微消瘦的一個男人,板寸頭髮,穿了一身民工們習慣穿的迷彩服,黃球鞋,行動迅速,由此可以判斷出那是一個社會務工人員。而且根據現場在縣政府後牆邊上發現的攀爬痕跡發現這個人從縣委逃走後是翻牆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