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共同留下的工作漏洞作要挾,讓我滿足他一個條件,那就是讓裴建新去擔任桐縣的縣委書記。
我雖然並不懼怕他的要挾,因為那種工作漏洞無非就是無法公開化但大家都在做的事情,就算給省裡解釋也解釋的清,關鍵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想跟他撕破臉的主要原因,還是為了能夠替鄭焰紅爭取到接任郝遠方的機會,畢竟跟她搭檔比派來什麼別的人方便的多。
至於那個縣委書記,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還真覺得你資歷尚淺,擔任起來不會服眾,就想著這個裴建新在柳元縣做縣長的時候也算得體,讓他過去了也未必就敢跟你鬧不團結,所以就答應了。”
說到這裡,黎遠航喝了口水,看趙慎三滿臉的不屑,就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對這個縣委書記並沒有看在眼裡,更加看不起這個一直鑽營要得到這個職務的裴建新,但我為了平衡關係,更為了順帶的讓馬慧敏也安分一點不上躥下跳,也只能這樣了。
下面再說說對你的處分,小趙,我跟你舉一個例子,你也許會覺得我很虛偽在哄你,但是我還是要說,信不信由你。那就是你還記得康熙朝末年因為九王奪嫡,群臣黨附阿哥鬧分裂,康熙皇帝為了讓這些能幹的大臣不至於因為站錯隊而導致殺身之禍,就故意用種種罪名把一些中流砥柱都給關在監牢裡,留給他兒子雍正皇帝放出來使用嗎?咱們的局面跟那時自然不同,但是我對你的不公平卻跟康熙對待群臣的不公平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以罰做保!”
“啊?黎書記您……”
“是啊,你可能會有疑問,現在已經是法治社會了,朗朗乾坤的,何至於我就非得用免掉你來保護你呢?那麼小趙,你想過沒有,為什麼馬慧敏他們下到桐縣就能調查到你弄虛作假瞞報事故的真憑實據?是不是說你在桐縣也存在急於置你於死地的敵人呢?
而在我這個層面上就更別提了,從郝遠方到馬慧敏,甚至到裴建新以及別的小人們,都是想要把你徹底剷除出去的,這樣一來能夠騰出位置,二來也能夠給鄭焰紅同志一點震撼,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不暫時把你停職讓他們洩憤,然後等待郝遠方走了鄭焰紅接了之後還你清白,還是恐怕他們不害死你不罷休啊!唉……”
“黎書記,您……”
“唉!小趙,我現在明白是我考慮事情太過偏激了,只想著等他們滾蛋了再啟用你,這樣做一來先把你雪藏避開他們的視線,二來也因為你倒黴了讓對手對鄭焰紅少掉一些敵對情緒,等新的權力結構構成了,到時候有我跟鄭焰紅在,你想幹什麼事業幹不成?
那個縣委書記也無非是晚一兩年,還不是你的?但是,我卻沒有考慮到因為這項工程,此刻派誰過去接任縣委書記,都是搶你的功勞啊!如果我們辛辛苦苦如你所說衝的頭破血流才幹出來的成績,卻為對方做了嫁衣裳,咱們未免也太過軟弱好欺了!
所以我一聽說工程被上層所看好之後,就趕緊讓李書記帶隊再次對你的責任做了調查,並用最快的時間恢復了你的黨政總負責職務,誰知你卻已經對我產生了誤會,軟磨硬抗不肯上班,我心想你總有相通的時候,也瞭解到你並非真的不管工作了,暗中還在遙控指揮正常運轉,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讓你過了個安生年!
哼!昨天也是我惱恨你一直不跟我打照面也不給我回去上班,去省城想找你罵你一頓的,誰知道沒找到你卻遇到了喬處長,他又一次提醒了我我之前的想法是不對的,我這才直接去省裡彙報了雲都的特殊情況,取得省委組織部同意之後回來趕緊召開常委會,替你爭取了這個縣委書記的職務,也是想著你能做了一把手就有了絕對的話語權,就算我給你派去個縣長不默契,最起碼你說了算就不會影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