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他學校畢業之後就跟著白少混,習慣了耀武揚威。
此刻看白少跟黎姿都如此看重這個人,他不禁有些妒忌的說道:“至於麼?難道這個人有什麼後臺?需要咱們倒過去約他啊?給他臉了還!”
白少沒作聲,黎姿卻笑嘻嘻說道:“張揚,你認識京城二少嗎?你聽說過南州市委書記盧博文嗎?如果沒有聽說過的話,我想你不必要跟著白少混了,這麼沒眼色跟著也沒長進。”
“怎麼了?難道說這個趙什麼三的跟他們有關係嗎?就他那愣頭愣腦的鄉下人相,二少能看上他?”張揚已經意識到了事情可能不大對,但依舊滿臉不服氣的說道。
“你答對了,這個趙慎三原本跟二少是結拜兄弟,後來因妻子的原因投身到二少家裡成了最得首長寵愛的第三代貴胄,他更加是盧博文書記的嫡親義子,就連李文彬書記都對他讚賞有加,私人場合,那是允許他稱呼李伯伯的。你張揚有這份榮耀嗎?”這番話是白少親自說的,雖然平淡無波,帶給張揚的震撼卻無比的巨大,看他大張著合不攏的嘴就說明一切了。
而趙慎三回到風雲廳的時候,推開門就有一種錯覺---他出去這段時間,這屋裡的聚會已經散了。
屋子裡的確一片寂靜,剛剛熱鬧喧天的鬧酒聲全部消失不見了,可是他探頭進去一看就發現,幾個人一個都不少,只是一個個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七八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等著他解釋。
“唉!他媽的,出去方便一下居然會遇到黎老闆的侄女,被她纏上了不送她回屋也說不過去,去了卻又遇到……算了算了,繼續吧?要不然就散了?幹嘛都盯著我呀,我又不是美人兒!”趙慎三莫名其妙的說道。
“那女人名叫‘紅罌粟’,是很危險的一個人,小三你可別被她姿容所迷做出傻事來。既然你知道她是黎書記的侄女就好,其實她背後可能比這還要不簡單。”馮巧蘭完全是一副親姐姐般的叮嚀接著說道:“前些時這女人在市裡搞出了把好好的國企變外資的把戲,當時好多人都覺得她是做白日夢呢,誰知道人家就辦成了,其中工商局的潘局怒斥了她,晚上就接到了很嚴重的警告電話,第二天就在市裡的許可下給她蓋章了。這女人雖然看似風騷,但用不上的人她向來眼界極高,剛剛能那麼樣纏著你,足以說明她在打你的主意,你可別大意了。”
趙慎三驚愕的問道:“怎麼你們都認識她嗎?我可是上午才認識她的,是黎書記推薦她找我商談合作專案的。難道我就這麼短時間不來市裡,這朵罌粟花就已經招搖的滿市皆知了嗎?”
吳克儉慎重的點頭說道:“原本咱們不該議論這些,不過今晚都是自己弟兄,有些話早些說開了大家也省的走彎路。據說這個女人極不簡單,黎書記僅僅是她公開的親戚背景,在她龐大的後盾當中,反而是最不顯赫的一個了。
她前些時曾經替一個房地產商找我要求買我們區的一塊土地,我當時就聽說過她的威名,就立刻說這塊地已經售出,她前腳走我後腳就把正在商談中的另一個開發商叫來辦理了手續,這才沒有被她利用。馮姐說得對,大家都需要注意點了。”
因為黎姿的突然出現,風雲廳的聚會就再也沒有恢復一開始的熱鬧,大家又坐著說了一陣子話,也就悶悶的散了。
趙慎三回到家裡,鄭焰紅已經回來了,看臥室已經關燈了,他悄悄去草草擦了擦就進了臥室,也沒開燈輕輕地上了床。
立刻,一個熟悉的身體就依偎了過來,他伸出右臂抱住了,心裡柔柔的想,這才是他的愛人,能跟他貼心貼肺,永遠不會利用算計他的伴侶啊!至於黎姿那樣的人間尤物,看看就行了,佔有了是要遭天譴的。
“唉……”沒來由的,趙慎三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誰知鄭焰紅卻迷糊的問道:“怎麼了三?不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