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不畏,彭學智傻乎乎繼續問道:“紅罌粟?那不是鴉片煙嗎?這女人有毒?靠!那你這個姐姐怎麼看著小趙被她拉走了?”
吳克儉極度崩潰的說道:“大哥,您知道狗熊怎麼死的嗎?笨死的!這女人有毒並不是指她身體有毒,是身份有毒!她背後的人物非常複雜震撼,你既然不知道就別問了,日後這個女人找到你要求辦事情的話,你可別傻乎乎一口拒絕!”
彭學智驚愕的說道:“老天,這麼嚴重?那要是她要求的事情不能辦怎麼辦?”
“你先穩住她,馬上跟弟兄們通個氣,大家幫你先想法子再說。千萬不敢一口拒絕。”馮巧蘭也嚴肅的說道。
彭學智苦笑著說道:“他媽的這什麼妖孽啊,看大家都噤若寒蟬的,哎呀糟了,小趙被她帶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大家都面面相覷了……
而趙慎三此刻正在面臨一場面試。
聽到黎姿突然喊出的這句話,趙慎三並沒有受寵若驚或者是感恩戴德的樣子撲過去跟那個所謂的“白少”套近乎,而是很遲鈍的慢慢轉回剛剛已經預備出門的身子,迷惘的看著黎姿說道:“黎姿,你知道我不經商,所以對商界的大人物都不太熟悉,你所說的白老闆我不認識。那麼白少爺跟你一樣也是搞合資生意的嗎?如果是生意夥伴的話,咱們洽談合作專案的時候再一起坐吧,我真的有朋友要招呼。”
一個男人冷冷的瞪著趙慎三,倨傲的說道:“趙書記是吧?難道你們官場上不是把白省長稱作白老闆的嗎?我們白少就是白省長家的少爺。”
趙慎三如同被烙鐵燙到了一般猛地一驚,很快的閃眼看了一眼黎姿,當看到這女人正洋洋得意的衝他點頭的時候,他緩慢的走到了沙發附近,穩重自然的伸出手去說道:“白先生,幸會。”
白少平素是從不跟下層官員握手的,按他的邏輯來講,那些人的手都髒。可是眼看著今晚這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居然先是再三質疑他的身份,明白了之後依舊沒有冒犯了貴人般的失態,反而如此氣場龐大的衝他伸出了手,那種泰然自若跟不卑不亢居然讓他大為驚訝,更加大為好奇,就破天荒的站了起來。
剛剛點破白少身份的那個男人卻已經繼續狂傲的說道:“行了趙書記,我們白少從不跟人握手,你可以……”
那人話音未落,白少卻已經伸手要跟趙慎三握手了,可是趙慎三卻在聽了那人的話之後把手垂了下去,面對著白少平舉著的手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白先生的習慣,唐突了。白先生也不必因為找某人破例了,認識您很榮幸,有需要請招呼一聲,今晚就不打擾了,再會。”
說完,趙慎三居然就這樣轉身就走了,走的那麼決然,那麼從容不迫,一步步的也絲毫沒有做作出來的假清高般的漂浮跟急促,而是一步步腳踏實地的穩穩走向了大門,拉開,出門,關門,就消失了。
屋裡一片死寂,白少爺彷彿真的是從不曾伸出他尊貴的手一般,伸了出去居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回來,趙慎三都消失在門外好久了,他依舊保持著想要握手的姿態站在那裡,形勢十分的詭異。
“這算什麼?”還是剛剛那個囂張的男人憤然的說道:“黎姐,這還是人嗎?怎麼不通人性呢?我們白少都站起來了,他居然就這樣走掉了?這算什麼?他很屌嗎?就算再屌能不怕官帽子掉嗎?居然敢這麼對我們?我就納了悶了,這種不上道的東西,怎麼能幹到縣委書記了還沒有被踢出局呢?”
“行了,張揚你給我住口吧。”白少終於收回了那隻手,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冷冷的說道:“要不是你丫的在那裡亂汪汪,這個人還不會走呢。以後你記住,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給我閉嘴,省的給我們丟人現眼,讓人覺得我們沒素質。”
黎姿抬起一雙玉一般的手輕輕的拍了幾下,嬌媚的笑了說道:“不錯不錯,難得白少爺看得出趙慎三的價值,如果你也跟張揚一樣沒眼光,認為這個人不上路就拋棄了他,那可真是最大的損失了呢。唉,我好容易才把他拉進來,可惜了這次機會了,那麼就再找時間再約吧。”
白少依舊是語調單一的說道:“我親自約他,儘快安排。”
“沒事的,他給了我三天時間證明我能改變大順昌老闆的國籍,我這兩天就去實現這個承諾,完了就轉達你想接納他的意思,帶他過來一起坐坐也就是了。”黎姿說道。
張揚是省城一家大國企的老總的公子,也是從小到大嬌縱慣了的,更加因為父親乃是正廳級的幹部,自然不把趙慎三這個小小的處級幹部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