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黎姿為了不讓白少帆再對她起疑心,自然是不敢輕易離開,更不敢招惹趙慎三了,所以,這邊的安靜是這麼來的。
至於盧博文這邊,按兵不動是因為李文彬跟他的一次會面。
週一,也就是趙慎三他們上班走那天晚上,盧博文下班後自然回到般若堂了。因為少有的下班按時,天色還沒有黑,他就換了家居服在院裡拾掇他的菜園子,把前幾天拔掉青菜的空地再鋤了一遍,撒上菠菜跟香菜種子,還沒弄利索就聽到靈煙在小院門外叫道:“博文,李書記來了。”
盧博文一愣,他們南州市有個副書記也姓李,他當成那個了。他了解靈煙的性格,如果是沒見過的客人來找,她都會讓客人在前面營業的地方等著她自己進來詢問是否讓進來,就不以為意的說道:“老李怎麼會知道咱們家住在這裡的?是誰告訴他的?別讓他進家,在前面開個房間我出去見他。”
“哼,是你女兒女婿帶我來的好吧?好你個盧博文啊,我來你家蹭頓飯你都這麼不高興?”隨著熟悉的聲音,李文彬書記就已經推開院門進來了。
“哎呀李老闆您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我們南州的李長河同志呢。哪裡想到您會不聲不響來了呢?遠征呢,也不先打個電話,真是的。看我這兩腿泥的。”盧博文一看居然是李文彬,趕緊跳出菜園子迎了上來。
李文彬說道:“我到門口讓遠征先走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僅僅是串串門子罷了,讓他也自由自由吧。對了,我把你嫂子帶來了,不過她跟你媳婦在前面已經聊上了,等下就進來了。”
盧博文一聽,叫喊著說道:“哎呀呀,嫂夫人第一次光臨寒舍,看看我這一身泥的……靈煙,你跟嫂子先在那邊坐著,等下再進來啊!”一邊說,一邊也顧不得李文彬了,急吼吼就跑進了屋裡,到衛生間手忙腳亂洗乾淨了,換上一身休閒衣服,這才走了出來。
李文彬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笑的不得了,一個人坐在桂花樹下喝著盧博文自己沏的茶,看他出來了才揶揄道:“看來我比著你嫂子面子不行啊,我來了你怎麼從來不換了衣服才見啊?”
盧博文笑道:“那是,嫂夫人是知識女性,我也要附庸風雅才是,要不是你突然襲擊,提前知道的話我還得惡補幾首唐詩宋詞,等下在嫂夫人面前賣弄一下才是。”
李文彬更加樂不可支了,兩人正笑著,靈煙在門前又叫道:“博文,我們進來了啊。”
說著,就跟李夫人一起進來了。
李夫人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看起來高貴典雅,跟一身唐裝打扮的靈煙站在一起,真的是相得益彰,只是李夫人多了一份雍容,靈煙多了一份嬌柔罷了。
“哎呀,你們家真好,還有菜園子啊?文彬,咱們家門口的空地,我都說了好幾次了想收拾了種菜,你就是不讓。你看看人家靈煙妹妹這裡,多雅緻。”李夫人看著生機盎然的院子就說道。
李文彬一曬說道:“切,你以為咱們那個大院也跟盧博文這麼神仙嗎?你不信晚上你拿個鋤頭到門口挖一下試試,明天早上保證就不需要你動手了,啥都種停當了!唉!咱們住在眾目睽睽之下,哪有這份清靜。”
李夫人一笑說道:“還真是這麼回事。還是你們好啊靈煙,怪不得你看上去不沾人間煙火氣息一樣神仙,住在這裡的確是好。”寒暄了一陣子,靈煙跟李夫人就去屋裡聊天跟安排飯菜了。
盧博文招呼李文彬坐在桂花樹下品茶,就說道:“李書記,雲都的反腐活動已經開始了,我聽偉成同志回來說搞得很是不錯,咱們省裡大規模活動也要開始了,您怎麼看?”
李文彬淡淡說道:“那就搞吧,還能怎麼看?黎遠航已經把叫醒服務做的很到位了,咱們也只能哄哄一陣子算了。小魚小蝦的可能網住幾條,大的目標是別指望了。”
“是啊,南州機械廠的事情辦了個半途而廢,那丫頭送我的那套房產還在我辦公室鎖著,那個是個定時炸彈,您看要不要把這東西交給偉成同志?”盧博文索然的說道。
“先放放。”李文彬沉吟著說道:“現在交了,這麼大數額的賄賂,不查一下是不可能的。只要一查,滿山同志家的公子勢必難以置身事外,在這個節骨眼上,也許某些人最願意看到的就是我跟滿山同志鬧彆扭。咱們雖然不便跟滿山同志溝通,但也不能傻乎乎鑽進別人的圈套裡去。”
盧博文手裡拿著一包新茶葉衝李書記說道:“換掉嗎?壺裡的已經三道了。”
“換?是啊,雖然茶到第三道是最好喝的時候,奈何來了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