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師聽曲青青這樣說，這才將視線重新放回攝像機上面。

黑色的湖水，路天在湖的中央掙扎著，畫面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很快，路天就沉入湖底。

曾老師拿著攝像機的手握的緊緊的，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內心的波瀾，將攝像機還給曲青青，起身，對著曲青青鄭重地鞠了一躬：“謝謝你。”

“不必謝，這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筆交易罷了。”曲青青冷聲說道，平靜的眉目沒有因為曾老師的感激而有一點動容，她不會動容，他的靈魂，是她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還是要謝謝你，讓我了卻了最後的心願。”曾老師背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我夢見然然在哭，她很害怕，從天台上跳下來的時候，她肯定很害怕，現在，我總算可以去見她了。”

曲青青從警察局走出來的時候，警察局已經因為路天的屍體浮在人工湖上面，而變得忙碌起來。

程錦晶找遍了學校，都沒有看到薛朝，曲青青他們，她想告訴他們，路天死了，但是怎麼都找不到人。

“程錦晶，你這麼著急找誰呢？是不是找你那痴情的男朋友呢？”幾個男生從拿著籃球從操場的方向走過來，正好遇上急匆匆走過去的程錦晶。

“是啊程錦晶，人生難得痴情人，你就從了吧。”另外一個男生附和道。

原來，這幾個男生就是上一次薛朝隨便摸進宿舍的那幾個男生，為求脫身，薛朝說了程錦晶作為擋箭牌。

程錦晶完全不知道這幾個人在說些什麼，她現在急著找人，薛朝那貨，關鍵時候手機居然給她關機了，真是欠揍：“你們讓開。”

“嘖嘖，真兇啊，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會喜歡這麼兇的女生的。”男生們起鬨。

“薛朝命苦啊。”小胖子說道。

程錦晶的腳步突然停下，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小胖子：“你說誰？”

“薛，薛朝，他自己說的他叫薛朝。”小胖子臉都有點紅了，還沒有女生這樣盯著他說過話呢。

“你們剛剛說薛朝喜歡我？”程錦晶不確定地再一次問道。

“嗯吶。”幾個男生同時點頭。

程錦晶不敢相信，薛朝怎麼會喜歡她？她比薛朝大，而且，薛朝不是有喜歡的女生嗎？那個女生叫姚芳。

理智上，程錦晶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但是情感上，程錦晶卻忍不住心跳加速。

程錦晶跑開，暗怪薛朝，就算喜歡她，那也不用這樣滿世界宣告吧？難道，他是怕她在學校裡面被別的男生追，所以，提前告訴他們，她是他喜歡的女生？

越想，程錦晶的臉就越紅。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薛朝給程錦晶回了電話：“晶晶，我剛剛手機沒電了，抱歉，沒接到你的電話。”

“沒關係。”程錦晶溫柔地回道。

薛朝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程錦晶怎麼說話變得這麼小聲？有氣無力的，是不是生病了？

薛朝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程錦晶跟溫柔兩個字聯絡在一起的，所以，能想到的只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