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湖岸上，曲青青，薛朝，張夏安三人並排站著，冷眼看著路天在水中掙扎，沒有絲毫要救人的意思。

曲青青終於知道了，曾老師口中的那句，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是什麼意思了。

兩年前，只不過為了取悅董慕寧，路天就做出殺人的事情，兩年後，曾老師為曾然報仇，殺掉了董慕寧，並且將一切都偽裝成鬼魂復仇的樣子，讓向何方，關哲彥都相信，是兩年前死了的人化成厲鬼回來報仇了，關哲彥提出要報警坦白兩年前的事情，路天一怒之下，將人都殺掉了。

他不要相信鬼神之說，那些人活著的時候他不覺得可怕，死了更不覺得有什麼好怕的。

人來了殺人，鬼來了殺鬼。

但事實上，比起鬼，人才是更可怕的。

“不過，為什麼路天突然就發瘋了？好像真的能看到鬼似的？”薛朝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路天睡前喝下的那杯水，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曲青青：“你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在你沒注意的時候。”曲青青等於間接承認了在路天喝下的那杯水裡面動的手腳，她從空間中拿出一張符篆，咒語輕聲念出，符篆升至半空的時候，突然往著湖中央，緩緩升起的白色幽光飛旋而去，白光剛剛升起，就被符篆包裹在內，符篆燃燒起來，連同那白光，都被燒成灰燼，落入曲青青白皙的手掌中。

曲青青輕輕捻著灰，而後，用力一揚，灰燼飄散在湖面，一陣風吹過，灰燼被捲入湖底。

“這是什麼？”薛朝好奇地問道，對於那些鬼神的東西，他總是特別好奇的，雖然能加入陰陽中介，幫曲青青跑跑腿什麼的，已經聽知足的了，但是如果能知道的更多，薛朝還是非常好學的。

“是路天的魂魄。”曲青青平靜地說道。

張夏安已經要急死了：“你怎麼就給毀了呢？魂魄可以……”

張夏安忍了忍，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薛朝在，不方便。

曲青青知道張夏安的意思，她將灰塵都灑了之後，拍了拍手，說道：“路天的靈魂太髒了，不配進入韓子衿的身體。”

薛朝卻越發不明白了，什麼意思？路天的魂魄跟韓子衿有什麼關係？

張夏安被曲青青氣的不行，但是轉念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好吧，毀了就毀了吧，路天心狠手辣，又貪生怕死，薄情寡義還自私自利，這種靈魂，確實很髒。

翌日，曲青青再一次去探視曾老師，因為薛朝的關係，曲青青跟曾老師見面的地方，沒有攝像頭，沒有監聽器。

曲青青跟曾老師面對面地坐著，曲青青拿出一臺小型的攝像機，將昨天晚上拍攝下來的路天在人工湖中央掙扎的畫面調出來放到曾老師的面前：“這個，你看看。”

曾老師不明所以，接過曲青青手中的攝像機，看起了裡面的畫面，當他看到的剎那，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曲青青像是看出了他的顧慮，說道：“放心看吧，這審訊室裡面，只有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