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如此,曲琬萍才會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還堅持送曲青青上學,一直到高中。
前世是曲青青自己不爭氣,曲琬萍努力為她撐起的天,被她自己活生生地捅破了,這一世,曲青青會因為曲琬萍的每一次勇敢而感動。
因為,曲琬萍的每一次勇敢,都無一例外地,是為了她。
曲父吹鬍子瞪眼地看向曲琬萍,對這個女兒,更是不遺餘力地罵道:“你給我閉嘴,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丟臉的事情,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個廠子是怎麼回事,也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
“就是,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有臉說是野丫頭自己的,野丫頭才幾歲?連我們家依依都做不到的事情,野丫頭怎麼可能做得到?”曲母附和,對曲青青的態度,明顯的不屑看不起,一口一個野丫頭,沒有半分求人的態度。
曲青青這會兒到是聽出點意思來了,她原本站在離門口比較近的地方,對於這些人,她連靠近說話的慾望都沒有,只是現在,曲青青抬腳,一步一步地往著曲母走過去。
曲青青的腳步跨的不大,也不小,速度不快,也不慢。
曲青青好看的唇,緩緩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剛剛,那些話,什麼意思,給我解釋一遍。”
一句話問出,曲青青已經走到曲母面前站定。
她的神情冷然,漆黑的雙眸彷彿一潭幽深的井,裡面蘊藏著怒意,足以將人吞噬,連同著眉間的硃砂痣,都銳利了幾分。
曲母被曲青青這氣勢嚇得往後面退了兩步,顫著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只是你說的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曲青青冷眼看著老太太那一瞬間驚慌失措的臉。
“什麼意思難道你自己心裡沒數嗎?有那個臉做出那種事情,就不要怕被別人說。”曲母被曲青青盯得說不出話來,還是曲父說道。
曲青青看向曲琬萍,對方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顫,顯然是被氣到了。
“不怕你們說,所以,就明著說出來吧。”曲青青心裡其實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是今天,她就是要逼著他們說出來,她要讓媽媽看看這些人的嘴臉,這樣的人,如果仍然抱有期望,以後,她還是會受傷。
索性,就斷的乾乾淨淨好了。
“你們那廠子,還真以為我們不知道,是靠著你媽在外面勾搭大款才賺來的,就算說謊也要有個度,你辦起來的?誰信?”曲母稍微緩了一下,而且曲父也站在她那邊,漸漸的也不覺得害怕了。
一家之主都幫著她說話了,那這就是天大的理兒,曲母的戰鬥力一下子變得強盛起來,只是說話的時候,不敢看著曲青青,對她冰冷的跟刀子似的眼神,仍然心有餘悸。
曲青青微微頷首,這說的,確實很明白了,相信媽媽心裡,也應該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廠子或者錢是從哪裡來的,他們的心底,從始至終就是他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