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節笑道:“光平,還不見過田將軍!”
徐光平聽了一臉激動之色的行禮道:“見過大帥!”
田世元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想起來了,國公爺夫人孃家就姓徐。這位少年郎說不定是國公夫人的族親,要不然也不會被國公爺親自帶來。
田世元倒是沒有想到徐光平是國公夫人的親弟弟,畢竟若是國公夫人的親弟弟的話,根本就不用上戰場冒險。只要國公爺稍稍照顧自己的小舅子一番,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田世元笑道:“不必拘禮,真是好一位英武的少年郎!若是光平不嫌棄,就委屈做我帳下的親兵吧!”
徐光平抱拳道:“多謝大帥賞識,卑職必會盡職盡責,不負大帥所託!”
張知節笑道:“能做田將軍的帳下親兵是你的福氣,田將軍久歷沙場,兵事卓著,你跟在田將軍身邊好好學學。”
田世元聽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國公爺謬讚了,末將哪敢在國公爺面前稱兵事卓著?!”
張知節笑道:“老田你也莫謙虛,兵事卓著你完全當的。這小子我就交給你了,該打就打,該教訓就教訓,不必顧忌我!”
說罷張知節又準頭教訓徐光平道:“到了軍中一定要遵規守紀,要不然軍法無情,你可要記得了!”
徐光平抱拳道:“是,卑職遵命!”
這還就進入狀態了,張知節笑道:“行了,先回去準備準備,十天後去找田將軍報道!”
看著國公爺的馬車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了夜幕裡,田世元立即吩咐親兵道:“先查查,看看這個徐光平和國公爺到底什麼關係!”
田世元回到酒樓剛剛坐定,他的親兵就進來了,苦笑道:“大人,這徐光平原來是京城的風雲人物,人稱徐二少,這家酒樓的掌櫃的就知道。”
田世元聞言立即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心驚肉跳的問道:“和國公爺是什麼關係?”
親兵苦笑道:“大人,這徐二少是國公夫人的幼弟!”
田世元聽了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國公爺的小舅子啊!原本以為是國公夫人的族弟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是國公夫人的親弟弟。
田世元入京之後對國公爺過往都不用打聽就只往耳朵裡鑽。他自然知道這位國公夫人不止是和國公爺伉儷情深,而且極討壽寧侯夫人和宮裡太后娘娘的喜歡,和皇后娘娘也關係十分親厚。
這絕對是一個大難題啊!這哪裡是帳下多了個親兵,這分明是多了個小祖宗。既不能委屈了他,更不能讓他受傷,還得保證他的功勞,這可比仗還累!
不過誰叫人家是國公爺呢,再累也得接著。田世元嘆道:“你們可得好好看顧著點他!若是出了什麼閃失,別說我怎麼著了,就算是國公爺大度,國公夫人也能扒了你們的皮!”
這些親兵們聽了全都苦著臉,他們只能祈禱這位小爺不是惹是生非的主。要不然那可真夠麻煩的。
田世元嘆了口氣,起身向外走去,突然想到什麼,吩咐道:“訊息可別外傳,對國公爺的名聲影響不好!”
這些親兵連忙答應了,雖然他們一臉苦色,但是對於國公爺的敬仰之情卻沒有半分削減。
張知節帶著激動不已的徐光平回到了府裡,並沒有立即就放他回去,而是將他帶到了書房。
既然徐光平打定主意要隨軍出征,那該說的張知節自然要全都告訴徐光平。張知節吩咐廚房弄了幾樣小菜,溫了一壺美酒,將自己這些年出征的經驗總結了一下詳細的說了起來。
到最後也免不了敲打一下,上了戰場最怕的是胡來,依徐光平的身份若是胡鬧起來,不只是會讓他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還會給全軍帶來危險。
不過好在田世元是沙場老將,十分沉穩,這才讓張知節放心的讓徐光平跟著出征。連教導帶敲打就已經很晚了,就連張知節都有了幾分醉意。
吩咐人去徐府報個信兒,張知節將亦有幾分醉意的徐光平安排到客房住下了,這才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了院子。
院子裡還燈火輝煌,雖然孩子沒都已經睡熟了,但是徐佳潁顯然還沒有睡意,一直在等著張知節回來。
帶著一身酒氣進了屋裡,徐佳潁連忙起身問道:“二爺回來了,光平呢?回去了嗎?”
張知節笑道:“沒呢,和他在書房喝了點酒,有了幾分醉意了,天色晚了,我讓人回去報信兒,留他在客房歇了!”
徐佳潁聽了關切道:“二爺也喝了不少,我讓人去熬醒酒湯,二爺先去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