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砌的屍牆完全是依靠著李修竹堆砌而成,李修竹退後一般的同時,屍牆自然也是倒塌了。
粗大的長槍帶著凌厲的招式,再次刺傷而來。
李修竹的眼眸之中寒光乍現,手中的長槍直接凌空抽打而下,嗚咽的風聲從其長槍之上傳出。
咔嚓——
李修竹手中的槍桿應聲而斷。
連番的苦戰,長槍終於是無法再承受強盛的力道,一斷為二。
粗大的長槍再次攻殺而來。
身軀再退半步。
鏘——
劍出鞘。
撞擊之音繚繞不絕。
劍斬出。
粗大長槍之上的槍頭頓時被斬斷,李修竹朝前踏出一步,長劍擦著槍桿而去,瞬息之間,腦袋飛起,鮮血濺出。
街道兩側的大火越來越旺盛,巨大的火舌翻卷著,帶著強大的威勢,開始在街道之上的交匯,炙熱的溫度使得空氣之中瀰漫的血腥之味變成了讓人作嘔的難聞氣味。
李修竹單手持劍,橫擋於身前。
身後八位青竹營的兄弟持刀屹立。
“殺——”
厲聲傳出,聖殿的教徒踩著往日夥伴的屍體朝著李修竹刺殺而來。
眼眸一凝。
李奇鋒手中的劍頓時爆發出鋒利的劍氣,好似是大江一般翻滾而出,朝前斬殺而出。
一片哀嚎之聲響起。
李修竹的劍法居然比其長槍來的更加的霸道,威猛。
可是,聖殿的教徒依然不顧一切的衝殺著,即便是街道之中的濃煙嗆得他們直流眼淚,卻依然如此。
李修竹以一人之軀,擋在街道之上,扼殺著聖殿教徒的意願。
屍體,鮮血,大火,濃煙,哀嚎。
大街之上,似乎是在演繹著一副地獄的景象。
李修竹的劍的確霸道,強橫,可面對著前赴後繼,宛如潮水一般攻勢的聖殿教徒,他的霸道,他的強橫,也是被逐漸的消磨。
——即便是大宗師級別的人物陷入重重的困殺之中,也是在劫難逃,更何況是李修竹,他只是一個將軍,一個先天境大成的武者而已。
退出一里之路。
則是一里之路的屍體堆積。
空氣之中瀰漫的味道讓人感覺到噁心,作嘔,窒息,八位青竹營的兄弟已是死絕,他們都是在關鍵時刻不顧一切的為李修竹擋下敵人的殺招。
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李修竹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混合著血水已是浸透他的衣衫,身上的盔甲已是變得破爛不堪,幾道猙獰的傷口不斷的流出鮮血,手中的長劍此刻變得無比的沉重,劍氣亦是不再鋒利。
李修竹已是到了強弩之末。
可是——
他依然在苦苦的支撐著。
沉重的劍每次斬殺一人,身上便是要多增添幾道傷口。
鮮血混合著汗水不斷的流下,迷離他的視線。
身軀之中的劇痛使得他想要閉上眼睛,躺倒在地。
可是他沒有。
緊靠著心中的一道執念,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他依然在奮戰著。
沉重的劍再次舉起,刺出。
動作沒有了剛開始的那般的迅捷,劍鋒也是不再寒意凌冽,卻是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之意。
忽然之間——
李修竹發現自己的劍刺空了。
準確的說,他身前的教徒消失了。化作一團血泥。
一枚拳頭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拳頭之上滴血。
拳頭砸出。
一片哀嚎之上響起。
李修竹的神色之中頓時流露出一絲笑意,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眼前一黑,李修竹昏了過去。
老魁微微的皺眉。
目光掃過那一地的屍體,眼眸之中難得的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一把抓起李修竹,將其捆綁在他的脊背之上,爆發出凌厲的威勢不斷的碾壓著聖殿的教徒。
……
……
儒州與檀州的武卒進入了濮州城之中。
這座被聖殿與蠻人佔據了幾個月的雄城之中充滿了悲慼的味道。
八萬武卒以最快的速度的趕往大火燃燒之地。
想要做最後的掙扎的聖殿教徒在冰冷的刀鋒之下,徹底的斷絕了生還的希望。
地牢的門開啟了。
暗無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