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使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既然如此,還望鐵血王可以放出一條生路。”
李青緩緩的點點頭,目光看向身後,輕輕移動了一下腳步,緩緩的說道:“我自然可以給你放出一條生路,可是我身後的人可就管不著了。”
五長使的神色不由的一緊。
目光死死的盯著李青的身後,身披重甲卻是下馬的騎兵,渾身浴血,身上強大的戾氣流動的披甲人,神色之中流露出氣憤之色劍宗弟子,以及神色之中帶著幾絲玩味的罪惡之城兇徒,他們見過了太多的血腥場面,心自然也是硬如磐石。
“你在耍我。”
短短的四個字,感覺到五長使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
李青笑了笑,眼眸之中的寒光乍現,“你該死。”
五長使的神色之中盡是瘋狂之意,緩緩的說道:“你信不信,我只需要一聲令下,這樣孩童全因為你而死。”
李青說道:“我相信,可是我不是聖人,我不可能救下所有人的性命。”
五長使的神色之中愈發的變得瘋狂,“既然救不了,那就去死吧!”
厲聲響起。
於此同時。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宛如是雷霆炸裂,五長使的身軀從高大的城牆之上摔下,伴隨著沉悶的聲音響起,五長使摔成了一灘肉泥。
“跪下。”
老魁那巨大的身軀出現在城牆之上,威嚴的聲音進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驚魂未定的七長使幾乎是下意識沒有絲毫猶豫的跪倒在地。
“跪下。”
又是一道驚雷之聲在耳畔炸響。
那些驚魂未定的聖殿教徒紛紛下跪。
老魁的身上,強大的兇威之氣在不停的流轉著,好似是一座無形的山嶽一般,鎮壓著那些教徒。
見此——
劍宗的弟子紛紛出動,躍上城牆,將那些形勢危急的孩童們救了下來。
李青的變得無比的冰冷。
沒有人知道他想什麼,也沒有可以猜到他在看想什麼?
身軀一動,李青出現在城牆之上,大宗師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壓得聖殿的教徒有些抬不起頭來。
俯瞰著大地。
李青不由的感覺到了腳下的踏實,這一場戰爭,終於是太乾贏了。
這無關太乾帝國付出了多少的代價,死了多少人,只需將這勝利握在手中就可以了。
老魁迅猛的一拳砸出。
七長使的身軀頓時被重重的砸在城牆之上,大口的吐著鮮血。
李青的眼眸一凝,身軀疾行而出,衝入那聖殿的教徒之中,兇戾的氣勢爆發出來,還未等到那些手持利刃的教徒做出絲毫的反應,皆是魂歸西天。
殺戮之後。
李青站穩了身子。
老魁不著痕跡立在李青的身後。
李青轉身看向城內,正準備發號施令,他的眉頭不由的皺起。
濮州城之中,一股股黑煙沖天而起。
旋即,巨大的火舌沖天捲起,發瘋般的焚燒著四周的房舍。
喊殺之聲響起。
“去看一看。”
李青不動神色的說道。
老魁的身軀頓時掠出。
……
……
南蠻十三州,地廣人稀,濮州城的街道因此也修得很寬闊。
沿著城中的中軸大街快要走的盡頭的時候,有著一條絲毫不亞於中軸大街寬度的街道,此時的街道之上,熊熊大火正在然後著,火焰騰空三尺多高,黑煙滾滾升起,周圍的房屋駁駁作響,在大火之中不斷的倒塌著。
李修竹手持一杆長槍,揹負一柄長劍,擋在街道之上。
他的身後八位青竹營的兄弟皆是神色肅穆的站立著。
他們的對面,是近似於瘋狂的聖殿教徒。
他們的身後,則是濮州城最大的牢獄,裡面關押著濮州城的百姓。
——這些百姓都是在城破之時來不及逃走的。
困獸之鬥,尤為可怕。
聖殿的失敗已是板上釘釘,無法改變的事情,可是聖殿的教徒卻是有著一顆極其強烈想要活下的心,五長使已是開了頭,他們也不再有絲毫的顧慮,紛紛想從牢獄之中劫持太乾的百姓作為活下去的交換。
可是——
卻是不曾想,已是在城中蟄伏了近乎兩個多月的時間的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