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方才一時緊張,手抓進了一旁的土裡,如今,土是握不住了,但指甲縫裡,卻是被弄髒了。顧輕涯皺了皺眉,取了一方絲帕,給她擦拭起來。
聞歌一愕,卻是一邊讓開,一邊奪過那絲帕,“我自己來就好。”
胡亂地擦了兩下,聞歌的眉卻始終皺著,“什麼男人,像你這般,隨身帶著這麼多絲帕的?”給了她一張,竟還有一張?黑金色眼瞳一轉,狐疑地睞向他,“這麼多絲帕,難不成是定情信物不成?”
顧輕涯默了默,卻是倏忽笑了起來,“今日烤雞,我放的明明是蜂蜜啊!怎麼卻聞到了一股醋味兒,還這麼濃呢?”
醋味兒?聞歌一愣,轉而明白過來,卻是嗤笑道,“你說本姑娘吃你的醋?想多了吧,你?”說完,卻見顧輕涯什麼都沒說,只是一雙深邃的眼,似是含著無盡的深意,只是望著她,笑。
那笑,不知為何,讓她有些不自在,很不自在。奇怪!怎麼覺得有些心虛呢?於是,她輕咳了兩聲,別過頭,轉移了話題。“那個蕭旭既然不是個簡單的,那剛才可有瞞過他?”
顧輕涯也不是那類不識趣的人,笑眯眯被姑娘牽著鼻子走了,“放心!早前是不知道,如今既然懷疑了,自然不會給他看穿的機會。”
之前,他根本沒有料到這松陵大營裡,居然還有些深藏不露之人,所以,結界陣法都是隨手一布,最是簡單不過。障得了凡人的眼,卻障不了有法術傍身的人眼。
自從發現蕭旭的異常之後,他便留了個心眼兒,方才佈陣之時,便用心了許多。他有那個信心,一般的人,還真是窺不破箇中玄機的。
不過……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他估摸著蕭旭就算沒有窺破他們的結界,但也料定了他們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