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從他們家的屋頂這個位置看過去,便是松陵城的南門了,雖然看不見,但視線所及處,便是松陵大營的方向。
“別告訴我,你是為了這個,所以憂心了一整晚睡不著吧?”聞歌的語調不掩嘲弄,她才不信呢!是誰總讓她既來之,則安之的?這麼些日子的相處,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要說淡漠,她遠遠不及面前這一位。與狹義心腸,好打抱不平的雲懋不同,雖然同樣出身滄溟雲家,可是他的行事準則卻全然不像那些自詡正義的名門子弟,不管閒事,他比她踐行得還要徹底。
所以,他若是為了韓錚的事一夜未睡,她才不信。要說他想起了他藏在心裡的那位姑娘,這才輾轉反側,她還信些。
顧輕涯似是沒有聽懂她話裡的嘲諷,“我只是覺得……這些事,太巧了些。”
“什麼巧啊?”聞歌氣悶得很,語氣自然也算不上好。“你的傷好了麼?鎮日裡倒是有工夫胡思亂想?”
那語氣不好,但話裡含著的關切顧輕涯還是能感受到,他微微一笑,倒聰明地沒有戳破,免得讓姑娘惱羞成怒,低垂下眼,勾了勾唇角,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那日,突襲我們的,究竟是何人。松陵原這類是非之地,按理,修道之人還是敬而遠之才對。而你我,在此處,不該樹敵,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會對我們下手呢?而且,那一日,我深覺,試探的成分居多。我尚未想出個所以然,韓錚與韓夫人的事,便傳遍了整個軍營,韓錚便被調離了松陵大營……你不覺得太巧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