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聽罷,卻是笑了,這話鋒轉的是不是太硬了?不想她問,她便不問,反正他在想誰,為什麼睡不著,跟她有什麼關係?但也用不著這樣生拉硬套吧?
聞歌有些惱火,“哪裡巧了?我就不明白這當中有什麼關係。松陵原是是非之地沒錯,但同樣充滿了機會,難保沒有修道之人渾水摸魚,對我們出手……也許是覬覦我們手中的法器呢?”
這世間,能人異士眾多,說不定,就是知道他們手中有寶貝呢?要知道,不管是他手中的流空,還是她的擎月,那可都是大甜頭,為此鋌而走險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跟韓錚有關,那就更不可能了,這世間,哪裡有人會知道我們與韓錚有牽連?就是韓錚自己也不知道吧?再說了,突襲我們的人可也是會法術的,既要出手對付韓錚,又知道我們,對我們出手的,這世間還沒有……”說到此處,聞歌突然一頓,眉心一緊,眸泛驚色,然後,很是不敢置信地望向顧輕涯,不會吧?難道他的意思是……
顧輕涯挑眉看她,知道她想到了,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聞歌默了片刻,還是有些不明白,“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就算他知道我們,又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
“你說呢?”顧輕涯眉梢一動,將問題又踢給了她。
聞歌倒沒有追問,什麼事都問別人,她也做不來,自己有腦子,不常動動會生鏽。
“之前就覺得這個蕭旭行蹤詭秘,動機不純,應該是乾帝佈下的暗棋無疑。而乾帝既然這麼忌憚韓定濤,派來的這麼一個小年輕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會法術,所以,他發現了我們,發現我們徘徊在韓錚的身邊,他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在韓錚身邊,可是……燈會那日,我們撞見了他,第二日,便有人突襲,然後,韓錚與阿冉逛燈會的事情便傳得全營皆知了……”聞歌突然揚目一驚,“乾帝要對韓定濤動手了?”
只能這麼解釋了。蕭旭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跟在韓錚身邊,但他若是要對韓家父子動手,怕就害怕他們會出手干預。那日的突襲雖多是試探,若是她與顧五不敵,要麼,覺得不足為慮放過他們,要麼,順手將他們宰了,永絕後患也可能。
想到此處,聞歌是真覺得冤枉,她哪裡敢去插手韓錚的命運?她還指望著韓錚快些走完前生的因果,她也沾回光,早日從這裡出去呢!
“那現在怎麼辦?”事實就是,她雖然覺得冤枉,卻沒有辦法衝到蕭旭面前跟他說,她冤枉。還有就是,現在韓錚被調到襲陽關,到底與蕭旭有沒有關係,他會不會就此罷手,與他們相安無事?
“他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吧?”聞歌這話很沒有底氣,她自己都不相信。
但,擔憂不是她的性格,所以,不過憂心了一刻,她一揮手道,“罷了!要來就來吧!還怕他不成!”說著,肚子突然咕嚕嚕一陣響,她抬起頭望向顧輕涯道,“先去做飯吧!可別敵人打上門來了,我們因為餓著肚子,沒了力氣才輸了,那豈不是不只冤枉,還要笑掉人家的大牙?”
顧輕涯看著一瞬間從萎頓又變得滿血復活,不由也是收穫了滿滿的正能量,這就是赫連聞歌的魅力。
微微一笑,他從屋頂上一躍而起,“遵命!”
在聞歌還在為他的笑容目眩神迷的時候,他已經身形一展,從屋頂上,如大鵬展翅一般飛縱而下。
聞歌在屋頂望著,默默抹了一把額上汗,按了按胸口,這人真是個禍害,無時無刻不撩人阿!
一頓飯剛做好,還沒有吃進嘴裡,院門便被人敲響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葛大娘,卻是來尋虎妞的。
“虎妞今日沒有過來,怕是去別的地方玩兒了吧?”
葛大娘也是點了點頭,“這孩子平日裡一般挺乖的,出來之前都會跟我們說一聲,去哪裡,找誰玩兒,我和家裡人也對她放心得很,今日怎麼了,看我找到她,不狠揍她一回屁股。”葛大娘惡狠狠地說完,便扭著圓潤的腰肢又出門去了。
聞歌失笑地搖了搖頭,“看來,今天虎妞的小屁股要遭殃了。”不過,這麼不乖,讓大人找不到的小孩子,也該讓她的小屁股吃疼一回。
顧輕涯笑笑沒有言語,兩人各自在桌邊坐了。
吃過早飯後,便跟往常的每一天般,悠閒度日。
聞歌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時候,院門突然又被人敲響,這回,卻很是急促,還隱約伴隨著喊叫聲。
聞歌從椅子上彈起,與坐在廊下襬弄著木頭,不知在做什麼的顧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