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也請父親多多看顧!”
韓定濤沒有回頭,沒有應聲,撐在身前案上的雙手卻控制不住地顫抖著,背影沉溺在暗影之中,瞬間的頹敗與蒼涼。
帳中一老一少,一立一跪,都是沉默。
沒有人注意到帳外一閃而沒的一個人影。去而復返的韓錚背靠著營帳,雙目已是充血,但他死咬著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剋制住自己握成拳頭的雙手死命地顫抖,一個用力,手中握著的竹籤登時斷成了兩截,斷開的竹刺扎進他的掌心,他卻一無所覺一般,絲毫沒有覺得痛。
邊上,姚勁松看著他,神色略有些不忍。
韓錚卻已經好似成了一尊雕像一般,無知無覺。
姚勁松張了張嘴,想要勸,卻又無從勸起。
耳根一動,帳內突然有了響動,本來好似沒了反應的韓錚卻突然驚醒過來,然後便是想也沒想,就往營帳側邊躲。動作前,見到身邊的姚勁松,眸熱泛驚,似是才發現他也在這裡似的。
營帳內,腳步聲傳來,一點點近了,韓錚顧不得其他,一把拽了姚勁松,兩人一併躲了起來。
剛剛躲好,低垂的簾子便被人掀開,淳于冉從帥帳內走了出來。
只是,她卻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帥帳前,不知在想些什麼,似是在發呆一般。
姚勁松看了看淳于冉怔立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身邊這一位。
韓錚也是神色複雜,目光深深凝望著淳于冉的背影,也是不知在想些什麼,發著呆呢,末了,姚勁松也只得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