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看她的態度。”雲懋更是不滿。
“我怎麼了?”聞歌亦是半點兒不肯認輸。
眼看著兩人又是誰也不肯讓誰,互相梗著脖子的樣子,顧輕涯也覺得有些頭疼,不由皺緊了眉心,壓低嗓音沉聲道,“都給我閉嘴!”
你還真別說!顧輕涯這一聲雖然不是特別大聲,但卻很是管用,雲懋是立刻住了嘴,就是聞歌,表面不肯服軟,但也是哼了一聲後,便是扭過頭去,不理人了。
顧輕涯神色亦是沉肅,見兩人都沉默下來,這才道,“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但問題,卻未必是出在這裡。”
這話一出,雲懋也好,聞歌也好,都俱是神色一斂。一個若有所思地皺眉沉吟,另一個,便是直截了當問道,“小五,你有什麼看法?”
“聞歌對她溯術高興到的東西很有信心,這必然是一次次事實得到應證的結果。所以,我也相信她。”
雲懋聽罷,皺了皺眉,雖然他覺得這樣的信任,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覺得,這樣的信任怕是建立在小五對聞歌的喜歡之上的。但是,事到如今,他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沉默。
當然,雲懋是不知道,顧輕涯與聞歌一起經歷了什麼,如果他知道的話,或許,就不會再對這樣的信任感到奇怪了。畢竟,數次的生死交託,他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那些事的重量,足以承載起這樣的信任。
顧輕涯這番話,讓雲懋皺了眉,卻也同時,讓聞歌的眉心舒展了些。原來,被人懷疑,與被人信任的感覺,還真是不一樣的。她如今,果真是不同了。從前的聞歌,獨來獨往慣了,幾時起,居然也對旁人的看法,這般在意了?
“那你認為,這蹊蹺,應是在何處?”眉宇舒展了,聞歌的心境亦是隨之平和,再沒了方才與雲懋鬥氣時的濃重火藥味兒。
“不知。”顧輕涯輕輕搖了搖頭,眉宇間亦是含著淡淡憂慮,“你藉由溯術感知與我們查到的事實不能吻合,那這兩處,便必然有一處是做了假。”
“那必然是玉環做了假啊!”雲懋答得理所當然,他們查驗的法子要經由那麼多地方,那麼多人,這哪裡是能輕易做得了假的?既然,聞歌那麼肯定她的溯術不會有問題,那若是一早就有人在玉環之上動了手腳呢。
“玉環是死物,要動手腳,自然有辦法。可是……又是什麼人呢?何況……就是月下娉婷和月下翩躚姐妹倆,亦是不知,我們拿這玉環所為何用。我懂溯術之事,世上知曉之人本就甚少,她們又怎麼會事先便做了手腳呢?”聞歌卻是全然不一樣的看法。
“那照你這麼說,你是覺得,有人在我們經過的這一路上都做了手腳?這怎麼可能?”雲懋嗤笑。
“不!也不是不可能。”一直沉凝著眸色,並未言語的顧輕涯卻是突然黑眸一沉,道。
“這……怎麼可能?”雲懋不信。
“若是有人,事先便刻意抹去了李崇明此人存在的所有痕跡呢?”顧輕涯抬起一雙黑眸,眸色已是全然的沉定。
“這是為什麼?不想讓人找到他?那會是什麼人?他自己?還是……他為之負了月下娉婷的那個人?”因為是顧輕涯說的,所以雲懋即便覺得不怎麼可能,還是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想道,說罷,抬起頭,卻是見顧輕涯與聞歌皆是神色莫名地望定他,看得他心頭一陣惴惴道,“你們這麼看著我作甚?”
“是誰告訴你,李崇明是因為什麼人才負了月下娉婷?”聞歌眉心緊蹙。
“沒有誰告訴我啊!我猜的嘛!男人嘛,除了見異思遷,還能因為什麼負了自己的戀人?而且,這月下娉婷雖然脾性是古怪了一些,但長得,那真是沒話說的。再說了,你不也說了,你感應到的,這李崇明對月下娉婷是真心的麼?那他後來,負了月下娉婷,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是什麼原因?”雲懋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原來是猜的。”聞歌輕輕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她當真遺漏了什麼地方呢?心房一鬆,她隨即又是道,“在我看來,李崇明要因為別的女人,見異思遷的可能性,不怎麼大。這個你們相信我,月下娉婷與李崇明的過去,是我感應到,這點兒作為一個女子的感覺,我敢確定。”
雲懋這回是連問什麼叫女人的感覺都懶得再問了,反正,都是聞歌有理,而他們三人當中另一人,必然是站在她那一邊的。所以,雲懋很識時務地閉了嘴。
雲懋沒挑事兒,顧輕涯也不用當和事老,所以,點了點頭,便將這事兒帶過了,轉而道,“不管這李崇明到底對月下娉婷是不是真